摇头:“我也不知道给谁打的电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就仔细听听。”简自远瞟了我一眼。
他将我打电话的那段视频又放了一遍,音量拨到最大,耳朵凑在笔记本电脑的音箱口,还是听不清在说什么,只好无奈叹气。
我说:“你插上耳机,塞耳孔的那种,听得清楚。”
简自远一拍双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拔出桌上一台mp4上插着的耳机,插入电脑的耳机孔,再放视频,仔细倾听。从他的神情,似乎可以看出,效果有很大不同!
他将耳机递给我:“你自己听听吧。”
耳机里的话语声极为轻微而含糊,大概是因为我不停走动地,听上去忽远忽近,还是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偶尔会有几个清楚的词,其中我提到了一个名字。
黎韵枝。
15.迷踪
谷伊扬组织的这次活动,成露夫妇、我和他,算是核心“亲友团”,再加上简自远和穆欣宜两个“外人”,一共六位。这样的人员安排在出发前一周就定下来了,没有打算再扩招。
黎韵枝从来没有接到过邀请,她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还是自然,这个问题,只会令我茫然。
住在木屋里的第一晚,我甚至还不知道黎韵枝在这个世界的存在。那晚,我刚从罗立凡那里得知,成露和谷伊扬的幽会,或许就是谷伊扬忽然和我断绝音信的根源。在黑暗的客厅里,我看见了那个幽灵般的鬼影,我撞见了同样失眠的简自远。
后半夜我睡得还算马马虎虎,多梦,梦里是谷伊扬,到处都是谷伊扬,可人的和狰狞的谷伊扬。然后是许许多多的秦淮,迷人的冷漠的秦淮。到最后,谷伊扬和秦淮,已经融合成一个嘴脸和脾性,在冰与火之间蹦极的小丑。
骑着白马来拯救我的不是哪位王子,而是欣宜。
穆欣宜将我从拙劣言情小说般的梦境里叫醒:“出发了,出发了!今天天气这么棒,要好好玩个痛快,听说过两天要下雪,不见得能出门呢。”
头一阵刺痛。一时间我不知道哪个痛苦更难承受:在梦里继续感情的折磨,还是在清醒中面对反复无常的头痛。
“要不,你们先去吧。我昨晚没睡好。而且,头有些痛。”我不认为我的状态可以进行任何剧烈运动。
“那就更要出去了。头痛是被这屋子闷出来的,我包你一出门就好!再说了,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打算好了,一定要教会你滑雪。”欣宜将我拽起床。
我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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