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谷伊扬摇头:“要不就是我彻底猜错了,要不就是她极善于遮掩。我了解了她很多的情况,甚至去湖南见过了她的父母,她就是一个背景普通性格单纯的女孩,护校毕业,在江京做了四年护士,调到沈阳来,是因为她姥姥一个人在沈阳,年事渐长,她可以照顾一下……我也见过了她姥姥,很慈祥的一个老太太。”他用手向前一指,“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我回头对简自远和欣宜说:“我们这段滑慢一些,仔细看看,是不是能发现黎韵枝的痕迹。”
简自远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度不合作,“痕迹?下了一整夜加这半天的雪,挖个深坑都能填满,你还指望能找到痕迹?”
欣宜说:“关注一下又怎么了?看看总比做睁眼瞎好吧?”
我根本没将简自远的话听进去,凝神四顾。谷伊扬和欣宜也不时左拐右绕,到树下、石块边看个究竟。
欣宜向前滑了一段,忽然停下,回头问谷伊扬:“你确认是这附近吗?”
谷伊扬道:“八九不离十吧。”
欣宜长嘘了一声:“希望她没有在这里走岔。”
我走到她身边,心里一紧。
我们脚下,是一片陡坡,为白雪覆盖,不知深几许,坡上虽然也有寒松峭立,但可以想象,万一有人失足,凶多吉少。
简自远说:“她不会就这么倒霉吧,她不是一直跟队的吗?我们一路都顺利啊?再者说,如果她不小心滑下去,总会呼救的吧。”
我有时觉得,简自远说的一些话,其实是他故意在装傻,我懒得去辩驳。欣宜冷笑说:“你还记得自己昨晚的样子吗?耳朵被花围巾裹得紧紧的,加上寒风呼啸,即便有人远远地呼救,你听得见吗?”
简自远无话。
“看!那是什么?”谷伊扬的手,指向坡下。
“哪个是什么?”简自远问。
“那个树梢上!”
我定睛看了一阵,终于知道谷伊扬指的是什么。斜坡上一棵冷杉的树梢上,离我们脚下大概十米左右,挂着一件浅棕色的物事,虽然披着雪,但是我基本上能肯定,是一个皮包,我甚至可以肯定,那是黎韵枝的包包。或许女人对包包的敏感出自天性,我第一次见到黎韵枝的时候,就关注了她的包包——lv皮包本身就很难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