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喝点水啊?奶给你晾的,这会儿喝正好。”奶奶放下手里的针线,伸手拿过桌上的茶缸。
奶奶都把水端过来了,二端只能坐起来接过茶缸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还真有点渴了。
一边把二端翘起来的头发顺下去,奶奶看孙女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应该是没事了。
这会儿,爷爷也进屋了,把一把苦姑娘儿放到二端旁边的炕席上。
“吃点这个败火。”爷爷平时话不多,也比较严肃,但是他也十分疼爱孩子,还特意去房山揪了一把挂在那里的苦姑娘。
苦姑娘就是酸浆,不过新鲜的苦姑娘非常的苦,家里都是用线穿成串,挂在室外。等被霜打过之后,苦姑娘就不苦啦,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微微有一点点苦味,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谢谢爷爷。”拿一个扒开,把里面红色的果实揪下来,先给爷爷塞嘴里一个。
爷爷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摸摸二端的头。“你吃吧,省得嗓子疼。”
二端又给奶奶剥了一个,才自己吃了一个,眯着眼睛冲爷爷笑。
老爷子坐在炕沿帮孙女剥苦姑娘,和奶奶唠起了家常。
“景然来电话了,说是小年儿前就到家。”爷爷原来是去村委会接电话去了。一般谁家有电话都是先打一个到村委会,然后村干部去叫了那家人,再估摸着时间打过来。
奶奶一下子就来精神了,赶忙撂下手里的东西。“老头子,景然真这么说的?”
“那还能有假?”这老婆子,一惊一乍的。
然后二端就看奶奶开始在炕上转磨磨了,嘴里还念叨:“我得把给景然做的衣裳收拾出来,还有得冻点冻豆腐。老头子,咱小年杀猪吧?”
得,奶奶养的大肥猪要遭殃了。不过二端也很想吃杀猪菜啊,不由得舔舔嘴唇。
爷爷想了一下,就应了。“成,就小年杀猪吧,正好景然回来,亲朋好友的聚一聚,吃顿杀猪菜。”
“爷,我要吃酸菜汆白肉!”型子永远那么及时,听见爷爷说杀猪,人还没进屋呢,就来这么一嗓子。
跟着周景林就领着型子进屋了,俩人这是去二端的二叔周景渝家给他们送奶奶包的粘豆包去了。
“回来啦?老二家都挺好吧?”奶奶问爸爸。
周景林在炕沿坐下,把头上的雷锋帽摘下来。“挺好的,我让景渝两口子明天带孩子来吃饭。您二老也想孙子了吧。”
“好好,正好明天景珍两口子也来,我啊,一锅烩了。”奶奶心情好地还开起了玩笑。
二端的二叔结婚之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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