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禾嘉被带去安阳后,她便将这些年所有的细软收拾起来,鼓动丈夫举家迁来了青城。
十年早已过去,没有了银子,谁还去守那十年之约?
她要做出一番事,好能理直气壮地将自己的儿子,养在自己身边。
幸亏她当初先见之明,没有真把那些钱花在那女子带来的孩子身上。
如今云珠端庄大方,青城来探问的人家都不少,可却她一个都瞧不上。
她的云珠,是富贵命,是要进大户人家做当家夫人的。
她的禾嘉,也不平凡,定能高中状元给自己赚个赵家老夫人那样的诰命。
那些早已销声匿迹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想着生意蒸蒸日上的云来居,想着知书达理聪慧可人的女儿,想着聪明可爱谦恭有礼的儿子,李氏的唇角不由漾起笑意,人也逐渐进入富贵锦绣梦。
而此刻那根被丢弃的野草,则坐在桌前,衣衫半解。
露出的左肩上,一块铜钱大的疤痕赫然醒目。
将瓷瓶中的膏药细细涂抹在肩上,天歌感受着那道清凉,不由想起前世里因为这道疤所起的纷争。
那是赵云珠嫁给上都云阳卢丞相的长孙,卢家老二卢光彦之后。
两道同一位置的疤痕,两个同生一户的少女,到底谁才是那个卢家要找的人?
赵云珠因此在卢家备受冷遇,而她也不得不放弃好不容易获得的皇商资格,踏上了逃亡的路。
那些人,是要她死的。
她和赵云珠,只能活一个。
而这一次,她不想死,也不想赵云珠因自己而死。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肩上,本是一朵紫薇花,是李氏将热水浇在上面,才阴差阳错混淆了身份。
那些人真正要找的,是她。
是林天歌。
这个真正的姓氏,再加上这个疤痕的位置,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所以这道疤,不能再留着。
“也不知道这雪肌消痕膏是否真的那么神奇,若是真有效果,这次倒不必想法子遁逃了。”
将衣服穿好,再把瓷瓶小心地收起来,天歌哼唧道。
往事过眼如云烟,但人却必须往前看。
相比与那些枯坐黄泉岸的日子,眼前闭门的日子转瞬便看到了尽头。
安阳赵氏的人,来了。
李氏几天前就着人在城门口守着,若是看到家里的马车便即刻来报。
所以等到自家马车停在云来居门口,李氏便连忙迎了上去。
“夫君,您可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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