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的眼睛,那眼睛满是浑浊,似乎里面满是来自地狱的污垢。
“诈尸了!”男医生倒退两步,险些没直接摔下车去。
“诈个屁尸!”叶南笙对已经吓得脸色全无,被龚克托着才避免直接滚下车危险的男医生一声吼,“人还没死呢!”
重新把李伟放平在草席,叶南笙吩咐龚克,“902,让他们安排车,送医院。”
在使唤龚克这事上,叶南笙表现的越发自然,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戴明峰派了辆警车,一路警报鸣笛的把李伟送去了距离最近的环山医院。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是多出现于突然性跌倒或头撞墙造成的对冲伤。所谓对冲伤,是指沿头部被打击或碰撞作用力方向,在对侧的脑皮质发生的挫伤。对冲伤和用工具直接击打造成的打击伤有着明显的区别。
而这两种伤是法医入门级的知识。
后来经过痕检员的技术陈述,李伟该是发病时不慎跌倒,磕到了后脑,进而出现假死情况。公交车内,一处由鞋码v-5760012的运动鞋造成的划痕证实了这点。而叶南笙挪动的动作又刺激了李伟的神经,因此有了“诈尸”那幕。
“你们也不能怪我胆小,任谁刚看完蜘蛛作茧一样的死法,再阴气森森听他哼那么一声,然后还瞅上那么两眼,谁不怕?你不怕?你不怕。”刚被吓到的男法医神情才定了定,面对同行们嬉皮笑脸的眼神,他面子总是挂不住得挨个质问。
倒真不是别的,自己好歹入行一年了,可这次和个女人并肩,是他怯了胆。
他回头想看看叶南笙有没有在笑自己,可走廊里空荡荡的,叶南笙和龚克都不见了。
龚克站在床尾看着躺在床上一直看天花板的李伟。
年轻护士正在整理托盘,她才给李伟第三次挂好水。
“这次可别在自己拔针了,你这血管,再扎几针直接好当筛子使了。”小护士不放心似得,又对一旁的11路总站主任嘱咐,“看紧点。”
话音才落,李伟又伸手想拔针,小护士眼睛一竖,主任立马识相的按住了李伟的胳膊。
小护士满意的走了。主任却同戴明峰安排来问话的刑警开始絮叨,“不是我们不想管,谁都知道二十多年前那件事把存义一家子祸害的是妻离子散,存义老婆跟人跑了,存义自己也被吓的不轻,疯疯癫癫连车也开不了,是站长人好,同情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带着俩孩子不容易,给他办了病退,工资照开,相当于我们养着他们一家子。可谁承想,一场车祸,这家里仨人一下又没了俩,就剩个小伟也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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