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嘲笑。这样的事儿还发生了不止一次。
后来谢安觉得,这事儿得告诉胡儿了,老跟着人家嘲笑自己死去的爹,他自己还得意呢。于是,有一天,等谢朗又说起这事儿来,谢安就很温和但又很郑重地对他说,你知道吗?人们常拿这个来嘲笑你父亲,并且还说是我跟他一起干的……谢安不愿意让胡儿小看他父亲,就宁愿背黑锅,把自己也一起扯上,好让胡儿早点儿明白。《世说新语》的作者刘义庆,写到这里,忍不住跑出来,写下了自己的评论:“谢公假托事情是自己干的,以启发诱导胡儿,真可谓是‘德教’啊”。
胡儿听了谢安的话,一下子就怔住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想起自己从前的行为,羞愧得跑进屋子里,好几天不出门。而后来,当再听到别人嘲笑什么人什么事,他都不再随意地附和了,他已经认识到,无论怎样,嘲笑别人都是不对的行为。
第四章 真名士,自风流
就像前面所说,当谢安把谢万以及孩子们这两大摊子事都搞定,那剩下的才是他自己的时间,不过也真剩得不太多了。那么这些才是我们文化人们所羡慕的真正的“东山逍遥”。虽然实际上这种“逍遥”并不多,但那些故事却都流传千古,人们说,这才叫做,真名士,自风流。
“谢公自有东山妓”
“东山妓”可是十分有名的典故了。李诗仙对此羡慕得不行啊,还曾带着自己的歌妓们来东山,给谢安的在天之灵写诗,感叹时代的变迁,“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坟荒草寒”。
谢安在东山养了一些歌妓,所以说“一些”,是因为这个数量难考。不过,肯定不会多。当时他是在东山“寓”居,再搭上谢家那么多人,多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世说新语》一个译本说“几个”,大略差不多。
说说那年月的歌妓。两晋那时候,蓄养家妓成风,石崇在金谷园里就养了上千姑娘,还调教出了著名的绿珠和宋袆。那时士族蓄妓是家常便饭,不至家家如此,也差不太多。像我们现在理解的那种挂牌拉客有老鸨的妓院,在那年头没什么市场。不过那时的“妓”也跟现在理解的有些差别,那时的“妓”大多是唱歌跳舞用的,而不是陪主人胡来,当然个把暖昧关系也免不了,但不是主流。所以历来这个“士大夫携妓”的“风流”,并不是我们现在所理解的男女关系。打个比方,我们现在听歌儿,遇到爱听的,下个mp3,不然买张光盘,问题就解决了。而那时没这个呀,可偏偏我们士大夫又都“酷”好音律,谢安也是如此。那怎么办呢,就养些歌妓吧。就像在家里收藏了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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