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谢尚书只说让改,可又不说怎么改,您给我瞧瞧,这可怎么办?王彪之不以为然地一笑说,你本是大才啊,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呢?袁宏立刻更摸不着头脑了,这俩人怎么都一个路数儿?王彪之也觉得这袁宏是迂腐了点儿,心想干脆跟他说明算了,就说,你怎么就不明白你们领导的心思呢?你怎么就不看看,桓温他现在怎么样了?袁宏听了这话,细想,才恍然大悟。一下儿就乐儿了,喜滋滋地说,哈哈,原来如此,好啊,那就改吧。这袁宏可也是跟随了桓温很久的人哪,心里哪儿把桓温当回事儿,要不桓温怎么得不了天下呢。
结果,一个《求九锡文》在尚书省从长官到基层的一致拖延下,就是没个下文儿。桓温几次派人催,谢安王彪之谁也不当回事儿,找点儿借口就搪塞了。而最终,我们桓大司马咽气之前,也没有盼来这个梦寐以求的“九锡”。
临终嘱托
桓温也未必认为,这“九锡”就真能求来,看来谢安他们是没犯胡涂。求不来也没办法,得把自己的善后料理清楚啊。然后他就开始交待后事。
桓温果然是有魄力,一概的“废长立幼”,把桓家大事托付给了最小的弟弟桓冲,把自己南郡公的爵位传给了最小的儿子桓玄,这时的桓玄才4岁。不过后来,这引发了桓家内部的厮杀,直到桓温死后,桓冲把四哥桓秘和桓温的两个儿子都制了才算了事。
桓冲在病榻前问桓温,桓家的事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再除掉谢安他们。这时我们的桓大司马想了想,忽然长叹说:“他们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还是不要做什么打算啦……”
……
很快,威风一世的桓大司马与世长辞,终年62岁。
王谢很给桓温面子,毕竟他虽有篡位的行动,但没有引发不可收拾的结果,所以朝廷给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规格跟当年的王导一样,并给他追赠了丞相。
最后,让我们来看看桓温临终时的官职:
大晋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录尚书、大司马、扬州牧、平北将军、徐兗二州刺史、南郡公。
到这里,我们谢太傅的政治生涯算是过了一半儿,他出仕一共26年,而到现在,也刚好过去了13年。瞧这13年,先隐忍,再苦熬,接着韬晦自处,然后担杀身之祸,最后冒死赴鸿门宴。这日子过得也是好艰难。
不过,我们同样可以看到,他这种以退为进,不事张扬,隐忍后发的手段所取得的丰硕成果:现在他的声望可跟当年的“天下第一名士”又完全不一样了,从皇上到百官,要问起朝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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