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
鲜血当即喷涌而出。
洛雯儿来不及惊慌,急忙拾了巾子捂在他的伤口上。
血很快染红了巾子。
她手忙脚乱,可是手边已经没有可以止血的东西了。
千羽翼回头瞧了她一眼,唇角一勾,抬指在身上点了两下……血当即止住了。
洛雯儿的手里还抓着他换下的中衣,准备按到伤口上。见状,呆怔半晌……这个家伙,方才竟是要用血流如注来吓她吗?他在开什么玩笑?
顿时怒了,将中衣狠狠砸到床上。
千羽翼见她气鼓鼓的,倒觉好笑,叫了她两声,她也不应,他方绷起脸:“还不上药?想看我流血身亡?”
他怎么会想到用这招来威胁她?洛雯儿气得几乎想笑,不过她也清楚,这个人的思维似乎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瞪了他一眼:“麻烦你将那个巾子投洗干净……”
她本不应该指使病患亲自动手,可谁让他刚刚气她来着?
千羽翼倒是史无前例的听话,投洗了巾子,拧干,再递给她。
洛雯儿小心的擦拭着血迹,于是背上的伤疤亦横横竖竖的显露出来。
大大小小,或凸起或凹陷,极尽张扬的刺入眼底。看着它们,仿佛听到烈马长嘶,仿佛看到尸横遍野,仿佛闻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浓血腥……
是哪首歌里唱过,一滴苦酒就是史书一册,一滴热血就是丰碑一座?而今方能真正体味,这每一道伤疤,皆记载着生死交接的一瞬,皆篆刻着豪气干云守护河山的拼杀。
她眨眨眼,咽下那种莫名的酸涩,重新拾起巾子:“有酒吗?”
“没有!”千羽翼闷声闷气的回答,又补了句:“就是有,也是要留着喝的!”
奔涌的激情被噎住,洛雯儿好容易缓过气:“可是拿什么消毒?”
“没有毒!”
她再次被噎住。
巾子很快被染红,再次投洗后,她开始清理伤口的边缘,极是小心。
洛雯儿全神贯注,所以没有看见,千羽翼的唇角正缓缓勾起一抹温软。
“热水……”
“没有!”再补一句:“柴没有多少了,要省着用!”
皱了眉:“月家的金疮药是独门秘方,不用那么麻烦!”
洛雯儿见伤口清晰,的确没有发炎迹象,于是拧开瓶塞,准备将白色的粉末倒进伤口。
然而忽然停下动作,望向他:“你既然认定我是奸细,难道就不怕我下毒吗?”
千羽翼宽肩一震,却没有回头,只缓缓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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