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声重物落地,它已经一头栽下来了,继续欢快地咬他的裤子。这是今年和阮穆一起去裁缝铺子里做的,上面已经添了几个洞,让他哭笑不得。
王老师将炸好的油糕盛到碗里,端给朱清和,笑着说:“刚出锅的,小心烫嘴。”
朱清和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道:“王老师,您不高兴?是因为阮叔叔吗?”
王咏梅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摇头说:“大人的事情你们不懂,别操心这事,没有的事儿,吃你的,我做别的菜去。”
这种时候怎么会不难过?但是说不出来而已,王咏梅觉得看到朱清和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她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其实有好几次她动过想回去的念头,可是她已经在这里扎了根,舍不下了,特别是朱清和这个好苗子,她想看着他有出息,再不必被人欺负才行。
而在北京的大院里,阮家的中秋节一样过得愁眉苦脸,阮穆坐在饭桌上戳着红烧排骨漫不经心地吃饭。他通过了跳级考试,对着那些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书和试卷,还有老师教奶娃一样的口气,让他昏昏欲睡。闲来无事时最恨的莫过于他才十岁的年纪,任他怎么急都不能让光阴飞速往前走,最后只得认命。
阮穆很想告诉妈妈说,高美丽被多数学生家长投诉教学水平不高,更虐待孩子并拿出铁证,神仙也难救,虽然她还垂死挣扎几次,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最后还是被踢出了教师队伍,那些污点会和烙印一样伴随她一辈子,除非到不问过去的偏远山村,不然要想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继续待下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妈没有表现出半点喜怒,只当没听到一样,问他能不能跟得上,课程难不难?还有一些生活中的叮嘱。
而他没敢将跳级的事情告诉妈,他怕她担心,现在所有人都说稳妥才好,却不知道现在是博和拼的时代,畏首畏尾终难成大气候。不过这种事他还是放在心里,说出来又得挨数落了。
阮宁今年难得能和家人过节,想了想问道:“我不在的这阵子,你妈有打电话来吗?”
阮穆点头说:“只要她不忙,每个礼拜星期六她都会给我打电话。”只可惜碰不上朱清和,两人要是能在电话里聊聊天也好过他成天不停地惦记。
阮母边吃边说:“你陆姨说是这两天要带着来家里串串门子,我可提前告诉你们,想躲的尽量躲远点。上一次她坑的咱们够惨,这一回说什么都不能再招惹骚气了。对了,你陆姨在外面老夸你好,是不是给她女儿相中你了?”
阮宁当即没了吃饭的胃口:“妈,别开玩笑,我没想给哦儿子找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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