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脚步凝重,似负千钧,面上也不是往日神采奕奕的模样,倒像是蒙了层灰,尤其是一双明眸,黯淡了许多。
柳莹拜倒于地,叩首:“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楚朝君臣之礼并不严苛,也是尊重臣工之意,没有见王必跪的说法,她这样表现,自然是出于心中怨气。
启元帝心下了然,平淡道:“巡按请起。”
柳莹站起身来,默默站着,御书房中一时寂静。
启元帝也不多话,径自阅览着内阁的票拟,没过多久,柳莹说起话来,她说得又轻又快,几乎像是喃喃自语,启元帝没有用心去听,他猜得到柳莹要说什么,而他心里清楚、柳莹心里也清楚,此时柳莹要说的要问的,他一早,就给过了答案。
为何一定要将灯油教案压到此时才办理?大局为重,这案子自有其背负的意义,不能淹没在文党案的光芒下。
为何明明知情,却还是狠心坐视灯油教肆虐?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