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可,怔住。周锐硬着头皮叫他:“何伯。”
我爸横他一眼,懒得理他,看向许可,许可一脸惊讶。显然,她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曾经是一个高个子,现在初现老态,身材略微发福,背部习惯性地略佝着,穿着不算合体的廉价黑色西装,戴鸭舌帽,配一双灰扑扑的黑皮鞋,一手拿个边角磨损的皮革包,另一手里拖着一只还滴着血水的编织袋,看上去和小镇上来来去去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与我顺口胡扯的那个精通琴棋书画兴趣高雅多才多艺的形象则实在相去甚远。
我顾不得说什么,冲过去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袋子丢到地上,拉着他出门,一口气绕过一条街才站住。
他抚着胸口喘气:“我又不会打那浑小子,他自有他爹收拾,你着的什么急?”
“不关周锐的事。你跟我说实话,坐院子里的那个女的是不是我妈?”
他一惊,伸手要摸我额头:“你没发烧吧。”
我气冲冲格开他的手:“我问你,她到底是不是我妈?你可得放明白,你要是撒谎我看得出来的。”
“你这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觉得那么年轻的女人是你妈?”
“她只是长得年轻而已,其实已经三十四岁了,十六岁生我也说得过去。”
他恼火地瞪着我:“你真是魔怔了,我跟你说了不要多想那件事,你偏不听。我告诉你,她绝对不可能是你妈,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