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生气,也许还会远离我。我当时太想跟你在一起了,免不了有点心计。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似乎没必要再提往事了。”
他并不理会:“蒋董事长倒是有很多感慨,说幸好你去找他,他及时收手,没有闹到两败俱伤的程度,留下了我们今天见面的余地。”
“我没那么大的能量,不过是他当时刚好也不满意他儿子的某些作为,而且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无暇再纠缠一起官司把事情越弄越大而已。”
“不必急着撇清关系,我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他如果不罢手,原本还是可以弄得我更长时间无法翻身。”
“所以给我买回蛋糕道谢?”
孙亚欧并没被激怒,只平静地说:“在你眼里,我大概已经完全是个不知好歹的浑蛋了。当然,你有理由这样看我。蛋糕是回家以后看冰箱里面没有,特意出去买的。我没为你做过什么,似乎只给过你一个婚姻,还弄得这么不愉快。”
“婚姻确实是我要到的,愉快与否,我都认了。”
“你已经下决心要否定从前的一切了?”
“何必还要问我这个问题,先做出否定的那个人是你。”
我向卧室走去,只听孙亚欧在身后说:“我很怀念我们在沈阳路公寓生活的日子。”
我一下停住脚步,这比为我买回蛋糕、问我与蒋明会面的事更让我惊讶。我们在沈阳路公寓的那段生活大概是他一生中最不顺心的日子,官司久悬未决,没有工作,与旧时朋友几乎断绝往来,脾气堪称阴郁,时常连续几天闭门不出,唯一的消遣是去壁球馆打球打到近乎虚脱。在摆脱低谷之后,他不仅以最快速度购置房屋搬离那里,而且再未提起旧事。
“那天你让我离开,我原本打算去住酒店,回办公室拿东西,在抽屉发现沈阳路公寓的钥匙一直搁在里面。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没人住,没想到里面十分整洁,跟我们当年住在那里的时候没有两样。我问了物业工作人员,他们说你隔一段时间会过去找保洁打扫一下。为什么?”
“我有洁癖,你是知道的。”
“洁癖严重到甚至要去维护一所再不可能回去住的房子吗?我不这么看。”
确实说不过去,但我也不想解释。
只听他继续说:“在那里住下,回想起过去,发现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不愉快。至少那时有你陪在我身边。”
“作为妻子,我在你生活中的存在感实在是很差,必须几年之后回想起来才会觉得我的陪伴是有价值的。”
“我并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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