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机递给我的。
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我们的会面结束。
释然一笑,我起身俯视椅子上的他,一如我坐在凳子上那般,再度偏头,“时间到,今天也是我们治疗合约的最后一天。到期了,
包青天医生。”报复性地咬重那三个字,欣赏来自他脸上的微妙变化。
真有意思,这种感觉在我知道他是自己“家属”以后更奇妙了。
“他去世了。”
我毫不遮掩毫不装模作样,“真遗憾,也想让自己表现得悲伤一点,听到这种话。”
“可惜我不擅长对自己没有认知和把握的东西表达情感。”
“bye~”
老妈的车停在医院大门口,我上车后例行公事地吻了吻她的脸颊,“辛苦了边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