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人伺候这事,适应了这十年,他以为自己早已无动于衷了,可此刻他看见乔墨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脚按,还时不时的偷觑他的脸色,生怕他有一点不适的神色来,他便有些难受了。
他不想让乔墨做这些。
乔墨是他的影卫,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保家卫国,也可以为他看家护院,但不可以做这样低三下四的事情,即使那个对象是他也不行。
他的墨墨,应该是宠他,爱他,保护他,而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宣景轻轻把脚抽了回来,乔墨却变得极为忐忑,他连忙告罪:可是属下弄疼主人了?还请主人责罚,属下这就给主人上药。
没有,宣景摇摇头,你按的很好,但你,不必做这些的。
听到自己服侍的还行,乔墨松了口气,认真道:主人身边没带伺候的人,就带了属下一个,这些活计自然是属下来做,属下手脚笨,主人多罚罚属下就长记性了。
宣景再次摇头,找了个借口:不必,咱们来南山就是休息的,我们都适应一下这里的生活,王府里那套规矩就不必带过来了。
主人还是伤心辞官的事情了,乔墨想,主人不是王爷了,主人不得不被迫习惯普通人的生活。
刚想再次劝谏礼不可废,乔墨就被人捏住了腕子。
命脉第一次掌握在别人手里,乔墨浑身不适应,忍住想要把手抽开的冲动,乔墨抬头轻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主人?
宣景就知道他说完乔墨肯定得跟他讲大道理,说什么主人就是主人,哪怕主人不是王爷了,属下也还是主人的属下,于是他决定先发制人。
宣景牵着乔墨的腕子,眼睛一挤就露出些盈盈泪光,看上去可怜极了,他晃晃乔墨的手腕,委屈巴巴的撒娇道:你就依了我吧
墨墨
我想这样,你不听话了吗?
那自然是得听话的,乔墨满心满眼都是盈着泪光的主人,这时候别说是不许跪着伺候了,哪怕是让他跪着滚钉板,去刺杀皇帝,那也是依的
乔墨率先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哑:属下,听话。
宣景十分满意,不枉他挤眉弄眼半天弄出来的这点泪花。
宣景得寸进尺,呜咽道:是不是我不是王爷了,你就不听我的了,我让你站起来你非要跪着,我让你陪我吃饭你也不肯,你怎么,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天地良心,这可真是无理取闹了,哪有下人跟主人同桌吃饭的道理,这,他哪里敢在主人面前放肆呢?
但乔墨现在也不敢再跟主人说些规矩之类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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