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进一些,娘娘这么问,实在是太看得起微臣了。”
音楼听了大惑不解,“东厂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下了大狱的人还能梳洗打扮。”
他仰唇笑道:“娘娘会错意了,东厂的酷刑爱取文邹邹的名字,比方鼠弹筝、燕儿飞、梨花带雨……梳洗是拿滚水浇在身上,浇完了用铁刷刷皮肉,直到肉尽骨露,这个人就废了。”
他轻描淡写,并没有表述得多详尽,音楼却听得骇然,惊惶捂住了嘴,吓得愕在那里。青天白日下明明是那么个温雅的人,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汗毛林立。她有些难以置信,难怪世人提起东厂和锦衣卫都谈虎色变,她看见的似乎只有他的好,却忘了他是以什么谋生的。
他和她并肩散步,分花拂柳而行,见她不说话了,转过脸来看她,“臣吓着娘娘了?”
她嗫嚅了下,“有一点。”
他嘴角微沉,语气无奈:“这些手段是用来对付触犯了律法的人,娘娘一不作奸犯科,二不贪赃枉法,有什么可怕的?再说臣在这里,就算您害尽天下人,有臣给您撑腰,娘娘自当有恃无恐。”
这就是和恶人交好的妙处,不问因由地维护你。不过这种庇护不是无条件的,像他这样的人,八成和商人一样无利不起早吧!
两下里无言,她的身影就在他眼梢处。他轻轻叹了口气,“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答应让娘娘随臣南下,全是出自皇上对您的一片心。今晚圣躬亲临,请娘娘早做迎驾的准备。前院已经布置好了,待入夜就请娘娘移驾厅堂,这么的,臣在一旁也好有照应。”
正说话的当口,门上曹春盎带人捧了木椟进来,躬身冲音楼行礼,朗声道:“请娘娘金安!督主命奴婢给娘娘送胭脂水粉来,都是外邦进贡的上等货,颜色也合适,娘娘用来梳妆最为相宜的。”
廊下彤云忙迎上去接下了,给曹春盎道个福,便把盒子请进了屋。
肖铎不理会旁的,凝目审视她的脸,“皇上过会子就要来,娘娘这么素净不成。臣命人给娘娘备香汤,娘娘好好打扮,是接驾的礼数。”
音楼支吾一下,怯怯问他:“还要沐浴?依厂臣的意思,今儿皇上是不是……”
她没说完就红了脸,两颊染上薄薄的柔艳的粉,那颜色比施了胭脂更好看。他夷然一笑,眼里微芒点点,“臣料想有了上回的事,万岁爷不至于那么唐突。不过圣心难测,究竟什么打算,一切仍旧在皇上。臣要叮嘱娘娘几句话,如果皇上有临幸的意思,请娘娘务必妥善周旋。女人的贞洁是最后的本钱,好歹要坚守住。皇上施恩不是不可,只是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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