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送,不过是顺道。过了门楼就各走各的了,父亲甚至没有交代她一句话。
可是揪着做什么呢?那些伤囤在心里会变成坏疽的,倒不如忘了的好。
肖铎越发觉得这丫头可怜,他前几天命人去查过步驭鲁的根底,步太傅当初辞官的真正原因可不是身子不济。玩弄权术不得法,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辞官能留个好名声,不辞官性命难保,这才离京回乡做起了闲云野鹤。她一直尊敬她父亲,那些话他就不说了,说了伤她的心,回头反过头来怨他,何必呢!
各怀心事的当口司礼监随堂裘安隔帘通传,说宝船停在渡口,沧州的都转运使得了消息,带着底下从四品以上官员来给督主请安。在岸上酒肆订好了席面,千万请督主赏光。
肖铎看样子很厌烦,皱着眉头对她抱怨,“这些狗官,正经事不办,一个个脑满肠肥光知道吃喝,还要老子费心敷衍他们。做什么找了来?我又不大爱喝酒,凭什么要卖他们这个脸?”
他嘀嘀咕咕的样子居然有些孩子气,音楼笑道:“都转运使是从三品,官职虽不高,却是个肥缺。再说人家巴巴儿来请你,你当真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