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要被口水呛到,心慌意乱地搪塞:“事有轻重缓急,你成了那模样,还让人活么?我一心记挂着你身上的毒,哪里有心思想那个!”
她开始费劲地抬手,僵着指头解他领上金钮子。他不知道她要干嘛,脚下也顿住了,然后一只柔荑滑进领口直达胸怀,她一手覆在那处,无赖道:“摸回来。”
他腿肚子都软了,只觉手指在那一点又揉又捻来回撩拨,再好的耐力也要破功了。他头昏脑胀,又不能把她从背上扔下去,唯有哆哆嗦嗦喝止:“住……住手!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他如今对她来说就像只纸老虎,她不觉得他有什么可怕。如果没有爱她至深,怎么会在她病榻前哽咽流泪?所以她是有恃无恐的,凭借着他的爱,确信他就算生气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何况他未见得真的生气,情人之间的小来小往尽是甜蜜,他也喜欢的。
她笑了笑,“我觉得心尖儿很好听。”
他又一愣,这是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单是这样倒也罢了,料着再往前她中毒正深,应该捏不住别的短板。可是她接着一叹,幽幽道:“当时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得见,只不过身子像有千斤重,自己支配不了……你说的那些还算数么?”
他的步履有些蹒跚,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方济同说醒后还要调理,再吃两服药,把残余的毒性去尽了,就能够行动自如了。”
她一只闲着的胳膊勒了他一下,“我问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他迟疑了下,“我说过些什么,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是看她醒了,打算要抵赖了。她咬着唇沉默下来,隔了好一阵才怏怏道:“走了这么久,歇一歇吧!放我下来,我自己能站着。”
她的不快通常不加遮掩,心里有事便做在脸上,他自然是察觉到了,不得已,把她放在了黄花梨的雕花交椅上。
音楼抬眼看他,虽然衣冠不整香汗淋漓,督主毕竟是督主,依旧一副火树银花的漂亮模样。只是眼下发黑,连着两夜没睡好,到底有些憔悴。她心里怜惜,伸手示意他过来。他弯腰蹲踞在她面前,温声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就这样,也抵过千言万语了。他在她背上轻轻地拍,言辞颇有些伤感,“你瞧见了吗,和我有牵扯,就是这样下场。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把你留在身边,究竟是不是害了你。如果我那天回来得晚一些……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你死了,我可能会疯的。”
她还是叹息,细声道:“我也害怕见不到你,最后一刻我还在念着,你怎么还不回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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