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好好的冬至就这么给搅合了,太后怔愣许久看众人,“有谁知道里头情由儿?突发奇想要休妻,好歹也有个说头。”
贵妃昨天和皇后同行,暗自忖度当时自己要是参与进去,今天不知是个什么下场?思及此吓出一身冷汗来,斜眼看音楼,她姐姐如今要升发了,她这个妹子水涨船高,等闲招惹不起。但是皇太后这里的内情必须要告知,暂且按捺住了,只等人散后再来慈宁宫一趟,替皇后叫个屈,顺便提醒太后防着步音阁那个贱人充后宫上位。
出了这么大的事,再没有吃喝的兴致了,皇太后见无人应答沉默下来,边上嬷嬷上前相扶,太后长叹一声进了偏殿再没出来。殿里妃嫔们面面相觑只得散了,音楼到檐下等宝珠打伞,来往的人经过她身边侧目不已,即便有不看她的,也以足让她听得见的声调念央儿:“家要坏,出妖怪。明儿上观里求个平安符,趋吉避凶吧!”
她木然站着,心里觉得有点委屈。这里头有她什么事呢,一个个甩脸子给她瞧。
帝姬叫人伺候着披好了大红牡丹团花披风,往外看雪景,淡声道:“别理那些人,但凡她们有点能耐,何至于笼络不住君心?”
音楼想想也是,横竖自己本来名声就不好,这些人一向看不上她,眼下借着音阁的事儿冷嘲热讽几句,也在情理之中。
皇后虽废了,音阁要立马进驻坤宁宫不大可能,最起码先把她的尴尬身份解决了。要让她脱离出宇文氏,首先得把南苑王安抚好,这里头一桩一件的来,也需要时间。音楼在哕鸾宫没别的事可做,无非绣花养狗,再不然就找人博弈。她这人钻进一件事里容易沉溺,到最后宫里的人都怕她,她棋艺不精还爱死缠烂打,连合德帝姬都吓得好几天不敢露面。
离过年越来越近,音楼的生活照样单调乏味。雪景看多了没意思,她又不承帝幸,连梳妆都倦怠了。屋里烧地炕,她趿着软鞋穿着罩衣,孤魂野鬼似的游荡,乏了倒在榻上打盹儿,就这么也能打发一天。
腊月初八那天帝姬终于来了,音楼挽着袖子在殿里熬腊八粥,见她进门忙招呼宝珠添碗筷,亲自盛了一碗递过去,“我加了桂花糖,味道不赖,你尝尝。”
帝姬脸色不豫,捧着碗只管发愣。音楼偷眼瞥她,挨过去问她怎么了,“遇着什么事了?”
她把碗搁下,拧着眉头道:“我今儿得了赐婚的旨意,皇上把我指给南苑王了。”
音楼闻言勉强一笑,“那你的意思呢?是不愿意么?”
她低头盘弄宫绦,轻声道:“也不是不愿意,我自己心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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