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看她:“不用去了,她不喜欢别人送她。”
“不行,”秦珊撕掉两只手的橡皮手套,围裙也没来得及解,只粗粗将双手在那上头揩了两下,便急匆匆朝外走。
大黑狼小跑过去,一口咬住她的后衣角:“真的不用去。”
秦珊回过头,问他:“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大黑狼咂了咂嘴,舔去鼻尖的肉渣子:“问我要不要和她走。”
秦珊微微一怔,随即睁大眼认真地询问:“所以呢,你怎么回答的?”
——丰坦卡河上,有一架俊美的大桥横跨其间。
在河畔散步的时候,狄安娜就远远看着那座三洞构成结构方正的桥梁,问沃夫:“你知道那座桥叫什么名字么?”
知识面向来丰富的大狼很快给出回答:“阿尼契科夫桥。”
狄安娜低头瞄了脚边的大黑狗一眼:“桥边安放的“驯马师”雕像是彼得·克劳得特的最佳作品,扬名四海。四组塑像都描绘了青年驯服野马的不同时刻,表现力非常丰富,”红发女人哈出一口热气,飘散在冬天的风里:“其实我是个猫奴,喜欢猫,认为她们具备自然性而不会轻易为人所控,变得像狗那样愚忠。可是上帝总是爱开玩笑,我却爱上了一只犬科动物。沃夫,驯兽师也是我的职业之一,我驯服你了吗?你愿意跟我走吗?”
大黑狼陷入沉默,这个沉默让他看起来完全像是一匹冷漠稳重的狼,而非欢脱的宠物狗。很多时候,可爱纯真皆是一种表态,那是因为他为自己找到一个定位,狗从来不是愚忠的动物,它只是单纯地愿意用自己的可爱天真来获取人类的笑容,这是一种无私的大爱。忠犬八公为何会等那么久,它明知道主人已经死了,他并非单纯地在等,只为了一种偿还,为了不违背自己的本心。
而在狄安娜面前,沃夫的身份又变回一个人类,男人。再成熟的男人都会在所爱之人面前变得像个孩子,那是因为他爱她,而有的时候,男人也会变得严肃和漠视,不回短信,不接电话,对女人的请求毫不反应无声无息,这是在用冷暴力展现一种委婉的排斥和拒绝。
所以他很干脆地拒绝了狄安娜。
“我对她说,无法容忍她对我们的利用和不忠,我不会跟她走。”沃夫和秦珊对视,眸子安安静静的,不闪一点别的神思。
秦珊:“……那你喜欢她吗?”
“nope。”
“你作为一个男人,喜欢她这个女人吗?”
大黑狼眨了眨眼,眼光里终于有了些波动:“……”
他良久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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