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小县城医院的电话,可医院的人说救护车出现故障,要来六人班起码也得等上三个小时左右。
三个小时!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我前思后想,只能想到向村里人求助,这里说不定有人懂得急救,又或者借用交通工具把丝洁送到附近的县城里去。
我闯进一个院子,院子里的树荫下正坐着一个抽烟的年轻人,他满脸愕然地看着我。
我跟他解释了两句,那个长相憨厚的年轻人二话没说,从院角的驴棚里牵出一头驴,手脚麻利地上辔头,牵出大门。
“你要干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村里只有孙奶奶会救人,她住得远,我帮你把人送过去。”
大门外有一辆板车,年轻人拉过驴子套上车,接着我们俩合力把丁丝洁抬上去。驴车在年轻人的吆喝声中绝尘而去。
驴车不多时停在村子边缘的一个院子前,院子是普通的农家小院,房子古老而破旧,让我联想到久经风雨的破庙。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把丁丝洁抱下车,放在院门前:“孙奶奶脾气怪,不喜欢人打扰,你自己进去吧。就说是山子带你们来的。”
说完年轻人驾车走了,我感动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有好人呐。
我扒着东倒西歪的院门喊了一声:“孙奶奶在吗?”
屋里一下子就走出一个个子奇矮的老太太,穿着一身灰布褂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张脸,在她的额头、眼角甚至下巴上都挤满了深深的皱纹和松弛的皮肉,唯独颧骨上那两块皮肤平滑如瓷,红里透白,仿佛整张脸的营养,乃至全身上下的精华都被那两块肉吸收了似的。
老太太看着我说了句话,她的口音很重,腔调也怪,我一时竟没听明白。我急忙扶起地上的丝洁:“孙奶奶,这是我朋友,她突然晕倒了,是山子送我们来的。你能不能救救她?”
孙奶奶皱皱眉看着丝洁,说了句话,这回我听懂了,她说的是“又是这个白白的小姑娘”。
她的话让我觉得奇怪,难道说她曾见过丝洁?就算见过,也肯定是丝洁失去记忆那三天的事。我顾不上想那么多,只是一个劲儿恳求孙奶奶救人。孙奶奶做了个手势让我进去,我大喜,急忙把丝洁背在背上往里拖着走,昏迷中的丁丝洁重得跟块实心铅差不多,体温也很低,要不是她的心还在似有若无地跳动,我几乎以为自己背着的是一具尸体。
孙奶奶打开房门,让我把丝洁背到里屋。屋里光线很暗,窗户上的油垢糊得密不透风,孙奶奶指示我把丝洁放到炕上,炕上杂物太多,我勉强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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