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你妈卖批。你们家的娃儿,跟我有球闲干。”
春狗说:“放你妈的屁,你不是她妈?”
罗红英说:“你爸妈不管,凭啥让我管,冻死算了。我刚生了娃儿,坐都坐不起来,喘气都疼,躺在这一早上没人理没人问。你爸一早上就在那抱怨,你妈就跟个木头似的,你兄弟两口子还在那煮他妈的稀饭,煮了一早上,吃的开心死了。你他妈的更厉害,打了一晚上的牌,现在才回来,他妈的你们都不管娃儿,我管个屁。”
春狗给她老婆倒了一杯开水,罗红英连杯子带水扔到他脸上去:“滚你妈的,去死!”
春狗黑着脸去厨房,想给老婆烧点饭。但他从来不上灶,连米在哪里都找不着,半天火都生不起来。好不容易把灶点燃,他煮了一碗面条,放了油盐酱醋,还放了一大勺猪油,给罗红英端到床边去。
“把这碗面条吃了吧。”
罗红英刚生产,哪吃的下这些东西?闻都不能闻。
对这个丈夫,她是真不能指望啥了。
幸而老二家那边,他兄弟家里终于吃完早饭了,刷了锅洗了碗,腾出锅灶来,打鸡蛋给熬了一碗鸡蛋汤,搓了两个小汤圆。汤圆是红的,吊粉子的时候晒过头了,味道有点发酸。
罗红英吃了两个,吃的悲痛欲绝泪流成河。
弟媳妇是个木讷的人,不会说话安慰人,春狗弟弟猴娃过来劝和:“女儿就女儿嘛!有啥嘛!我们还不是养两个女儿!”
“这点小事情,有啥好吵的。”
然而那是不一样的。
罗红英本来是有一个儿子的。她本来是儿女双全,然而儿子没了。
她想到死了的鑫儿,又是一番泪如雨下。
她弟媳岳桂华说:“都死了这么久了,还哭啥嘛!算了,快莫哭了。娃儿死了哭又哭不回来,过去就算了……”
春狗打了一盆水,在院子里洗脸刮胡子。
杨文修看见儿子回来了,老远跟熊碧云骂:“你看看你养的儿子!从小就是被你给惯的,现在啥德行?一天到晚就晓得打牌,自个媳妇在屋里生娃儿,他还在那牌桌上坐的下去。好好一个儿子养死了,还不晓得负责任,一天就晓得打牌。”
春狗脸色很不好看,对他爸的责骂充耳不闻。
他很生气。
好歹也是一家人,是亲生的吧?
自己媳妇生娃儿,这么大的事,他爸妈竟然不管,任着孩子冻死,也不给儿媳妇煮饭。
就算他在外面打牌,也没有这样做公婆的吧?
连情分都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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