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哥哥,离了我你连路也走不了了?”他有意无意地嗅着谢关雎颈边的气味。
谢关雎略微不自在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站稳后,对沈宜完道:“对了,我以前在树下藏了一壶酒,本来是打算有一天我们两个人一起逃出去之后,再回来喝的,你现在就拿来吧。”
“本来是打算,一起,逃出去?”沈宜完嗤笑一声,看着谢关雎,不知怎么心情忽然变差。
若这个人不提起以前的事情,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忘记,但这个人一旦提起,他就如鲠在喉。
他嘴角笑容冷却下来,拂袖走出几步,道:“可实际上是你一个人抛下我逃走了啊,那这壶酒现在喝,不觉得可笑吗?”
这些话无疑是个死结,即便谴责上一千次一万次,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无法可解。
谢关雎知道在他心中是个永远的心结,便叹了口气,不语。
沈宜完眉间红纹隐隐浮现一秒,戾气又很快被他压抑下去。
他在原地立了几秒,拂袖离开,冷冷道:“那便喝吧,哥哥,你过来。”
…………
兄弟二人从院中树下挖出了那壶酒,随便找了个屋顶坐下,不言不语地喝了起来。
沈宜完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谢关雎也无话可说,一个劲儿闷头喝酒。
昨夜刚刚下过大雪,整片山上全都白雪皑皑,看不见什么野兽的踪迹。
沈宜灯这具身体无疑是不擅长饮酒的,本来功力深厚的时候,酒能够从之间排出,也就从不会醉,但是现在已经差不多没了修为,他很快就有些醉意。
又喝上半壶,就头重脚轻起来,脸上也逐渐出现一层薄薄的红色。虽然谢关雎很清醒,但是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浑身软绵绵的,完全没力气,朝着屋顶后方倒去。谢关雎索性摊开四肢,在屋顶上舒舒服服地平躺。
沈宜完喝得不比他少,但是眸间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醉意。
他侧目看了谢关雎一眼。本来心中郁闷之气没有疏解,想要说上几句嘲讽的话让他这个该死的罪人哥哥也难受,但这一看,就让他忘了要说什么。
这个人半眯着眼睛躺在那里,眸子里倒映出来的是天上的颜色,因为醉倒的缘故,红色从耳根那里一直蔓延到胸口锁骨上。那种白皙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有种颠倒众生的美,简直在是勾人犯罪。
沈宜完从小到大,一直知道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生得极好看,也一直偷偷学着哥哥穿衣服、梳头发,甚至是模仿着哥哥的言行举止,神态姿容,可这一刻,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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