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烈帝道,“你若是再迟疑,朕便将你关在屯所让你好好反省几日,什么时候想好了要说了朕便放你出来。”
凌辄跪在地上几番犹豫,终于咬牙道:“臣请陛下保守秘密。”
烈帝眉峰一挑:“这个当然。”
“臣……不想和秦家小姐成婚。”
烈帝诧异道:“这有什么?如今天下守孝,一年内都不得有嫁娶之事,你这个时候为这种事情烦心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骁骑营的将军摇摇头,又道:“臣……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这个好办,门不当户不对朕可以下旨给你们赐婚。”烈帝道。
“并不是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凌辄的冷汗出得越发的多了,道,“而是……臣下与他,同为男子。”
烈帝愣了一下,才道:“朕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是个断袖?”
这豢养男宠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很多大臣都在家中偷偷地养着,听说民间的妓院还有专门卖男子的,娶妻以后仍然和男宠们夜夜不离的也不在少数,能让凌辄这般为难不愿成亲的原因肯定不止是他们两个同为男子,若是另一方是妓院的小倌,自然没有什么太为难的地方,凌司马虽然有些时候稍嫌古板,但是若是凌辄坚持,要那小倌入门也定然不是难事。
那么……让他这般为难的原因便是……陛下揣度着,缓缓道:“那人是……阮流今。”说道最后竟是肯定的语气。
凌辄又一次将脑袋扣在了地上:“原来竟是陛下这样只远远见过他一面的人也能看出来了么?臣……”
烈帝摆摆手:“你既然这般烦恼,今日便出宫去吧。”
“谢陛下。”凌辄再次叩首,然后起身弓着背小步退出去。
一路飞奔,凌辄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便赶到了阮家的大宅子。
门口的小厮万分诧异地结果凌辄扔过来的马缰绳,看着凌辄几乎是飞奔着进了门。
太阳这时已经彻底地沉下去,天边还有着晚霞的红光,仍然是光亮的天色,然而黑得非常快,凌辄从阮家正门跑到阮流今的小院子的空挡里,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便已经到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的时候。丫鬟刚刚点上灯烛,便看见凌辄走进来,连忙喊了一声凌公子,连诧异都忘记了。
阮流今恹恹地看着一本无聊至极的经史论著,通篇玄而又玄的空话,却不知为什么备受朝廷官员推崇,心中鄙夷,官当得久了,总是会学一些华丽的空话和漂亮的场面话。
凌辄未经人通报进来的时候,阮流今以为是进来服侍的丫鬟,便懒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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