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好像也没有怎么样地看书……那么,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度过一天又一天空闲的时间的呢?阮流今歪着脑袋想了想,半天没有想起来。
那些时间……是怎么流逝的呢?
阮流今摇了摇头,很多东西都已经忘记了啊。
大概是因为那些都和凌辄没有什么关联吧?那些和凌辄在一起的时间里的细枝末节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有些痞气地笑了,有些倔强地哭了,有些无聊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的样子……都清晰地毫发毕现。
五岁的时候,自己与他第一次见面。
八岁的时候,自己被毒舌咬伤,是他立刻拿出家中人为他配的随身的短刀,划开伤口放血,然后划开衣摆绑紧了自己的小腿防止毒液扩散。——那个时候,他也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那一次,若不是他反应迅速,自己恐怕就已经夭折在那个年纪。
其实凌辄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张驰都入宫作为天子近臣的候选人常常接受训练了,那救了阮流今命的一刀,大概也是宫中训练的结果。
后来……后来,凌辄和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成长为了洛阳有名的纨绔子弟。
其实自己真的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除了拒不出仕跑出来开乐坊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值得人称道,不不,值得人在茶余饭后大肆宣扬的事迹了,大概是因为常常和凌辄孟九这样的人在一块,才一起有了“京都三少”的称号。
其实洛阳家中有权有势的少年们何止他们三个。
凌辄和孟九二人虽然吃喝玩乐得很厉害,但是也是在宫中当值,仕途明朗的人士,而阮流今却是纨绔到了连官儿都不想当的地步,就算他平日里不进绣宫一品,但是他开了一家京城的纨绔们必然要光顾的兰筝阁,还有他那张脸,绣宫一品里几乎所有的姑娘都一致认为,谁能让阮流今进来了,谁就是当年的花魁。
然而阮流今到底是没有踏进过绣宫一品的大门。
秦州,上邽。
入秋以后,正午时候的阳光仍然非常的强烈,晒得江风舟恨不得脱光了站水里再也不出来。
陈寒谷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地瞧着江风舟大将军怕热的样子,觉得十分的好笑,若是把舌头伸出来,就像极了温顺的犬类了。
此刻的江风舟就算是呆在屋子里,也恨不得把自己搞得衣冠不整,当然若是只有陈寒谷一个人在面前,他肯定是无所顾忌的,关键就是,这个时候,这间屋子里,并不是只有他和陈寒谷两个人。
凉州刺史陈宏烈此刻作为超级显眼的存在站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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