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柯道:“你来秦州,并不是要打仗。”
——哦,对了,他来秦州,就是为了等待帝国最年轻的极有前途的骁卫右骁骑营将军放弃一切来到这里。
阮流今黯淡地想。
“但是,”京城第一的美少年抬头看向威严的长兄,“我也希望可以为帝国为陛下为哥哥做一些事情啊!我难道就天生是应该活在你们的保护之中吗?如果不能以吾己之身去感受战场的残酷,不能在你们厮杀的时候为你们提供一点点绵薄的力量,我又凭什么去安心地享受你们的保护呢?我又凭什么去证明我是存在过的呢?”
阮流柯已经不想理会幺弟强词夺理的说法,他只说了一句“你思故你在”便拂袖而去,留下阮流今一个人在夏日的竹帘后面看着外面的阳光透进来的一条条的细长的光影。
为什么……就这样完全不信任他呢?
阮流今抿了抿唇,将那些委屈都压下去。
我……还是想要去金城郡啊。
虽然并没有那么想去的理由,但是人一时的欲望与突发奇想,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阻止的。就算是他本身,也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去秦州的欲望。
仿佛自己不去就会错过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的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