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皆不予管制,”阮流柯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几案上,“但是若是为了一个人而影响战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暮塔无话可说,他不能让黎国的军队就只为了营救一个匈奴人而导致更多的牺牲。
然而如此并不能阻挡暮塔营救郝散的心。
阮流柯只说他不能动用黎国的军队去营救郝散,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也就是说,他以个人的身份去做的话,并不会受到来自黎军的阻碍。
暮塔告别阮流今,单枪匹马前往凉州。
阮流今无法劝阻他,也是不想劝阻。匈奴人小王子决定的事情无人可以改变,更何况,在阮流今看来,这样勇敢的行为简直应该痛饮一大白并击节赞叹。
暮塔执意前往姑臧城并没有对凌辄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他仍旧每日循规蹈矩地操练士兵同时与阮流今厮混。
但是暮塔小王子的行踪却是在红叶斋的掌握之中的。
听风酒庄的眼线遍布秦凉,他哪一日到了秦州,哪一日到了凉州,何时到了金城郡,何时到了姑臧城外,都一清二楚。
这样也好。阮流今想,如此,也可确认他是安全的。
其实柳熙年的想法他也不清楚,如果他是柳熙年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暮塔单身赴险。然而,这大概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彼夜,阮流今勾着凌辄的脖子,说着写没营养的废话的时候顺便就说起了暮塔,凌辄不作它言,只是一句“柳熙年肩上的的东西怕是比你我更加沉重”便又绕到了先前的无聊话题上,当然手上的动作自然是少不了的,阮流今后来就没有心情再说话了。
凌辄当然是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心情说话的。
“唔。”
——暮塔那游侠一般的匪气终究不是他们这样的每日努力练出世族风度的人可以拥有的。
日升月沉,草木荣枯。长安城繁华如昔,不曾因为西方的战事而显出一点点地萧条景象,没有封城也没有戒严,东西两市中的行人依旧摩肩接踵,叫卖声依旧绵延不绝。
相同的时间里,不同的人们正在经历着不同的事情。
阮流今相信在这东市里做着各种营生的人们当然知道西北方仍然有人处在紧张战争的状态中,但是,这对他们的生活又有什么影响呢?除了在“帝国双璧”牺牲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部分人担心了一阵子以外,他们的生活,仍旧是要有惊无险地过下去。
他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停下来,将一个什么都没画的纯白的面具拿在手中打量,旁边的商贩小声对阮流今道:“匈奴小王子暮塔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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