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寸步不让。
贾赦抬头看了贾母一眼,突然就十分纯良的笑了。“母亲这话当真?无论大房二房,皆不许雇人,只许买奴才?”
贾母看到贾赦的笑容,以为贾政一房也雇了长工,被贾赦抓了把柄,贾赦才来故意胡闹的,心虚的看了贾政一眼。见贾政昂首挺胸,一副绝无此事的样子,贾母才放心道:“那是自然。”
贾赦转身对贾政道:“既然是要讲规矩,那就让二弟把詹光、单聘仁、卜固修等八个奴才的身契拿来看看。”
单聘仁等八人是贾政养的清客相公,每人每月拿十两银子,什么都不做,只成天在贾政书房溜须拍马,陪贾政做几首酸诗,下几手臭棋。贾政一听这话,就气得面色紫涨:“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八位老先生乃读书人,是我的幕僚座上宾,我自然以礼相待。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们岂是大哥在南洼村找来几个奴才可比的?大哥此言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贾赦笑道:“不过是一群门客,皆是鸡鸣狗盗之辈,充什么读书先生?二弟豢养的那八人谁是当朝的进士?又有几个举人?一群哄二弟开心的玩意儿跟我家琏儿身后的小幺儿也没什么不同,充哪门子的读书人老爷。既然他们能按清客的身份拿十两月钱,我新聘的两人也按清客算,亦拿十两月钱罢了,我一会儿就去账房把登记改了。”
贾府的女人都是不读书的,鸡鸣狗盗的典故是什么,秦昭王是谁,孟尝君又是谁,贾母不晓得;贾王氏也不晓得;邢夫人小户女子,更不晓得。
但是女人们不晓得,贾政却心知肚明。孟尝君,战国四公子之一。昔年出使秦国,被秦昭王扣留,全靠孟尝君门客钻狗洞入秦营盗出白狐裘献给昭王宠妾,昭王宠妾为孟尝君说情,昭王才放了孟尝君。后来昭王返悔,派人追捕。又是孟尝君手下另一门客假装鸡鸣,引得众鸡齐鸣骗开城门,孟尝君得以逃脱。清客相公就是门客,门客确然鸡鸣狗盗之人都做得,詹光、单聘仁等人做得,周山子、郑石头也做得。
贾母待要喝止贾赦,却见贾政自己气势就短了,毫无底气的说:“那怎么能一样,那怎么能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贾政也说不上来。于是贾母没有底气的说:“那就增加这二人在老大院里做长工,仅此二人,以后可不许再增加。”
开了这样的口子,只增加两个长工就想打发人,那是把此贾赦当彼贾赦了。可是眼前的贾赦可不是好糊弄的原身。
贾赦不接这茬,看着贾母道:“方才老太太不是说要依祖上规矩办事吗?那咱们就来兴一兴这规矩。我是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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