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那边,贾王氏虽然因着不能露怯,强撑着不肯搬离荣禧堂,但是其实她心中怕得要死。于是贾王氏这两日不但自己求神拜佛,还让贾政去买桃木剑、五帝钱等辟邪法器。
若是换以前,贾政是不肯去的,但是自从被郑家树在屁股上踹了一脚,还打了三耳光后,他也怕得肝胆俱裂。贾王氏让买辟邪法器,贾政二话不说,屁颠颠就去了,谁知在昌隆古董铺,又碰见了贾赦,贾政做贼心虚似的逃了,另换了一家铺子将东西买齐。
第三日夜里,贾王氏在卧房里贴了好些求回来的镇宅符,又在床头摆了桃木剑、五帝钱、糯米等物。同时,贾王氏房内门窗紧闭,恨不得不留一丝缝隙。贾政本来要去周姨娘房里歇息,也被贾王氏留在了荣禧堂壮胆。
饶是如此,贾王氏依旧一颗心揪着,哪里睡得着。
子时一到,墙上自鸣钟响起,贾王氏惊得一声尖叫,将贾政也吓得一瑟缩,躲在被子里躬得像个虾米。
发现是自鸣钟之声后,夫妻两个又相互抱怨,贾王氏抱怨贾政胆小不如女人,贾政又抱怨贾王氏咋咋呼呼自己吓自己。
突然,一阵风吹来,打在窗户上咯吱一声,吓得夫妻两个都尖叫起来,外间榻上伏侍的丫鬟和门外上夜的婆子都惊醒了,问老爷和太太怎么了,可是要吃茶?
见不过是风打了窗户,贾政又口称没事,夫妻两个再度睡下。
夏日还没过,贾政屋内因门窗紧闭,闷热异常。饶是如此,惊吓过度后精疲力竭的贾政夫妻依旧恍恍惚惚的入睡。
贾瑚等了三日,见二婶一家还是不搬出荣禧堂,想到二婶说的让自己日日去找她的誓言,贾瑚便从东院的槐树上下来,项上挂着贾赦给他新做的槐木符,往荣禧堂耳房来了。
荣禧堂牌匾有浩然正气,一般鬼怪不敢靠近,但贾瑚本就是荣国府的长子嫡孙,被祖宗承认的正统继承人,荣禧堂牌匾对他毫无影响。
贾王氏半梦半醒间,突然打了寒噤,接着,便有贾瑚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二婶,你怎么还不搬家?你不是答应把荣禧堂还给我们了吗?”刚说完,贾瑚形容又突然一变,脸色发青,唇色猩红,白森森的尖牙,空洞漆黑的眼睛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贾瑚厉声问:“二婶,你为什么要害我!”
“啊~,我没有!不是我!”贾王氏尖叫着从床上坐起,除了觉得屋内阴森森,冷飕飕的外,什么都没有。
贾政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贾王氏一声尖叫吵醒了,从床上做起来问:“又怎么了?”
贾王氏转身看去,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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