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深海中的鲸鱼又没有那种沉重幽深的感觉,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几声直到密集到可以几乎要穿透阿狸的耳膜,是战士在呐喊又是歌女在吟唱,空灵又庄重,宛如祭祀一般。
阿狸手下的鱼尾突然狠狠将她甩开后又卷住了她的腰,随着一声扑浪巨响她被甩到了半空中,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又跌落下去,但是这一次她被一双手托住腋下举了起来。阿狸终于也看清了她抓住了什么。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呢?阿狸无法从它的面容分辨男女,它就像是造物主在创造了无数人类后才用自己毕生经验捏造出的完美作品,淡银色的发丝即使被打湿也依然像被风微微吹动一样散落在它的完美立体的脸颊旁为它冷漠的面容增添了一份神性,甚至连风吹过它都像是在冒犯。
阿狸此刻想的是无论自己是被这群生物吃掉或者是掉进海里都逃不掉一死了,即使是要死也绝对不能作为一个连初吻都还没有献出去的人死,于是她伸出手环绕住了它洁白无瑕的颈项后又狠狠往回拉,而它也许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要死亡的生物还能反抗,来不及反应就感觉一种温暖湿润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又传来一阵微微刺痛,他的唇被咬破了,蓝金色的血液从淡白到接近无色的嘴唇流出又被少女舔舐掉。
她的身上是温暖的即使是被海水浸泡了许久但也能感受到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属于人类的体温。
阿狸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看见的就是不停颤动着的银白色的睫毛和一双与她完全不同的属于兽类的金色竖瞳野蛮而又惊慌的望进了她的眼里,而周围那种祭祀般的吟唱也在此刻达到了最盛。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