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语言该怎么说。
太快乐了。
她说她只喜欢他,只想对他负责,只有他一只兔,不会再看别人。
他深呼吸,又露出那种“有事瞒着她但都说好要结婚了应该不会踹了他吧”的表情,羞涩低声回应:“……不是短暂的百年。”
也是我的全部余生。
坦白了孕育人类幼崽真相的兔子精,被池澈影冷落了一个周末。
她倒不是生气,就是觉得……沉重。
蜉蝣朝生暮死,未见过四季轮回,便抱憾于绮丽幻想中;人类匆匆百年,不知长生滋味,于是前仆后继趋之若鹜。
不可思议的法术,漫长到可以挥霍的寿命,在多数汲汲营营的人类眼中,仍然是希世之珍。
但那都是大家为不曾拥有的事物而擅自想象美化。
白霜缠了她一个周末,她才方知这个道理。
事已至此,再用人类那套价值观去衡量他的得失也无益。不如坦荡接受,该相爱的时候就相爱,该见面就不分开。岚山的雪还会继续下,江州海岸线曲折,他们还有那么多海湾没有一起看,他们还要一起过很多年。
真情哪论风月老,与有情人,便总得闲。
普通的周叁早上,风颂终于在白霜难得的翘首以盼中携新证件姗姗来迟。
一大清早的,民政局都还没有上班。狐狸精无需招待,白霜目不转睛盯着池澈影,用迫切的眼神暗示她“我们可以提前去民政局门口排队”。
“……你还没看过孩子吧?要看看吗?”
池澈影不理他,转向眯眯眼的狐狸精。
“乐意之至。”
凌晨白霜才喂过一次奶,两个崽子还在睡。白霜有些介意被旁的精怪知道是自己在奶孩子,提前收起了吸奶器那些东西,欲盖弥彰地在摇篮旁摆了新冲好的奶瓶。
风颂若有所感,含笑回身瞥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轻身一纵,在空中眨眼化回白狐,又恰恰好好四足立在摇篮狭窄的边缘上,低下弧线漂亮的唇吻,端详一番两个幼崽。
“真可爱,不像傻兔子呢。”
蓬尾巴白狐狸口吐人言,前爪非常人态地抚着唇边,显出笑意。
“池小姐是有问题想问我么?”
“……对。”池澈影并不算太意外,坐在摇篮边的软椅上,和蹲在眼前的狐狸对视。“他能听到吧?”
她指了指房门。兔子听力一向很好,听她墙角的前科也不少。
“无妨。”蓬软雪白的大尾巴轻轻一甩,姿态优雅,连层迭长毛都没怎么摇起涟漪,大概是在用什么法术来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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