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感叹。
“好像。”
像那年还不知自己的人生只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的自己,尚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幻想扑朔迷离的自由。
她已经不会再那样想了。死亡才是真正的自由。
狐仙心善,总是对她有求必应。她最后任性一把,要求他便用这副样子送她一程;又望着自己年少模样,请求他,以后多拟她的皮相。
若有转世,她情愿那是与她毫无瓜葛的另一人。她不寄望虚无缥缈的来世,她是昨日之死,已历种种,不求今日再生。
承诺应当郑重,这次他没有再钻空子。他依言,用她的样子,替她看了数千年。
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善的,恶的,人类或是精怪,草木抑或山川,辽阔,狭隘,种种未来,如她亲历。
以她故去为始,至他消亡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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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日,池澈影夸他的易容术,数最开始那个女相最惊艳。
他微笑,平静回答,“都是易容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