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半阖的眼睛流转着湿润的光。
不一会儿,穿着浅色病号服的幸村又笑着抬头:“今天去画展吧,我们一起?”
“哦、好。”你摆正坐姿,拎起自己的书包,指了指门外:“那我在外面等你。”
和换好衬衫长裤的幸村精市偷偷溜出病院,一离开医院大门,你看着同学脸上露出的孩子气的喜悦,心里忍不住对他有点怜悯。
——你完全搞不懂幸村同学,明明净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幸村同学总是很容易满足。逃出病院好像在经历谍战动作片紧张到拉着你的袖子、冬天吃到冰淇淋也很畅快会对你一谢再谢,哪怕是你随手给他带来的校园地上随处可见的落叶,也值得他珍视地夹进书本当做书签。
幸村君难道是什么童年不幸家教很严格的人设吗?
在展览门口买票时,你看着同班同学的侧脸,看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两人份的票钱,终于出声打断:“不、请稍等。”
售票员和幸村都朝你看过来,你在她们的注视中拿出自己的学生证和半价对应的纸钞:“一位学生票,谢谢。”
“○○同学你,总是和我分得很清楚。”和你并排走在没什么人的展览厅里,幸村精市如是说道。
你头也不回,一双眼睛在自己看不太懂的画作上乱晃:“因为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幸村的脚步只顿了一下,便慢了你半步,他迈大步子跟上你,在你身边说:“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啊?”你终于抬眼看他,和那双蓝紫色的眼睛对视片刻,“你非要这么说,也可以。”
十叁岁的幸村精市比你稍高一些,声音也总是从你耳朵上方飘下,刚过变声期的他声音并不粗哑,和他的外表一样有些纤细温柔的味道。
“真冷淡,我们可是做了四年的同班同学。”
“有那么久吗?”你反问道,从小学到国中,从不参加社团,也不关心其他人的你,确实对和幸村精市做了这么久的同学没什么印象。
“不止哦,你刚转到南湘南,我还帮你补习过国语。”幸村精市的声音里带了点活泼的笑意。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印象了。”你敷衍地应和着,只希望缺少朋友的幸村君别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当时的他肯定和现在的你一样,只是被老师胁迫而已。
幸村精市停下脚步,你也跟着站住,你们立在一幅色彩柔和的画作前。你假装看画,幸村看着你:“其实○○完全记不得吧?”
“没错,”你没有丝毫被戳穿的羞赧,但还是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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