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桥塔上的桥名,那是她这样对桥梁一无所知的人都有所耳闻的大桥。
她由衷:阿姨真的很厉害。
盛槿书莞尔:进来暖一下手。
孟晚霁没拒绝。
两人并肩站在洗脸盆前,孟晚霁问:所以你后来学路桥是受阿姨的影响吗?
盛槿书没否认:我妈热爱着路桥这个行业,几乎把所有的青春都献给了钢筋和黄土。我小时候和她一起去实地勘察过,那是在一个非常偏远的山沟沟,勘察的那几天几乎算得上是风餐露宿,吃不好也睡不好。我问她为什么非要来这里,非要这么辛苦,她说,因为要修路啊。
那里的人因为道路波折,父母舍下孩子出外打工,一年回家一次都格外艰难。她说她希望这世上有一天可以除了生死,再也没有思念到达不了的地方。我觉得是个挺美好的愿景。
她完成不了梦想,我想帮她继续。
孟晚霁动容。
她问:那后来为什么又放弃了?
盛槿书说:后来我发现,原来世界上最难建成的路是人与人之间的那条路,甚至,是人与世界沟通的那条路。
她找不到,但她希望别人能找到。
所以这是你后来当老师的原因?
盛槿书泡好手,收起几不可觉的郁色,擦干手,笑道:算是吧。
她起了些兴致,反问:记得我没回答你的问题吗?老师对学生来说是什么?
孟晚霁挑眉,明知故问:你愿意说了?
盛槿书站近,用热乎乎的手暖她的耳朵:不是,是愿意让你猜了。
孟晚霁眼波流转。她耳朵热乎乎的,连带着心都是热乎乎的。
现在是交心的人了?
盛槿书笑意加深。好记仇的女人。她揉她的耳朵,不满:不然呢?你以为你凭什么站在这里的?
孟晚霁装作不解风情:凭你的摩托车?
盛槿书:
她眯了眯眼,语气和善:小霁,你要不要考虑换个答案?
孟晚霁低头绽放出今晚第一个纯然开怀的笑。她有恃无恐地抽了手要往浴室外走,盛槿书从背后捞住她,不依不饶:你换不换?
孟晚霁被她的气息撩得好痒,在她怀里挣扎了起来,两人笑闹着跌进浴缸,最后空气沉默,眼神胶着,吻到了一起。
涟漪在水面一圈又一圈地剧烈荡开,长指在光滑的浴缸表面绷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绷紧,最后失魂得抓不住,盛槿书还未餍足。
镜子前来了一次,卧室里又来了一次,盛槿书侧抱着孟晚霁安抚。
孟晚霁呼吸慢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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