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也努力想让自己学得严肃认真。
但是,每一次裴缜来纠正他手上的动作,尤其是从背后贴很近、握住他两只手的时候。他都很有种想马上扔下试管,转身来一个举高高的冲动。
怪不得,高中的时候老师天天强调“不准早恋”。
恋爱和学习兼顾,难,是真难,太容易心猿意马了。
裴缜纠正完韩复的动作,教导主任脸问他:“说说看,为什么不能在过滤前调色?”
韩复想了一下:“哦,因为颜色也会过滤机吸附走被。”
裴缜:“为什么这一步一般不叫‘调色’‘染色’,而叫‘正色’?”
韩复:“香水作品多倾向于保留原始色泽,最多在原始色泽上少量修改,一般不建议过度染色。”
裴缜:可以啊,果然是认真看了书的!
可能是一上午演老师演得太投入了,见“乖学生”答得不错,欣慰地奖励了个摸摸头。
韩复从小不长个,其实一直特反感别人摸他头。
特别是青春期那段日子,荷尔蒙又经常hold不住,绝对属于“摸一下立马变身狂吠泰迪咬死你”的那一类。
结果现在,却被摸得春心荡漾、乖巧异常。
一大清早的就前后经历了睡衣杀、摸头杀,都快被甜化了。要不是他现在长得比裴缜还高,心疼裴缜摸他的时候还得抬高手臂手会酸,肯定要多蹭一会儿。
忽然又想起,其实很多年前,裴缜也这样摸过他。
就一次。摸完他还不识好歹、直接嗷嗷炸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可真是个小傻x。
……
调香玻璃房遮了一半的屋顶,室内半阴半阳,阳光就洒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