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时就侧坐在马背上,宋瑜猜他怀里那个停止絮叨的少年这会儿肯定又会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
“为何不想回去?”看着头快要垂到肚子上的江余,宋瑜开口。
“我不愿被送去当个玩物。”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江余这般相貌如此说起来倒是毫无违和之处,因着差点被送人而对男子有所惧怕到也说的过去。
“你避着承兴,对驿馆中的驿使也多有避讳,如何便不怕我呢?”到他手中难不成便不会成玩物了。
这也是宋瑜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如那个女人一般奇怪,江余面上不显,身体却诚实的很,不论卓承兴也好,其他男子也罢,都显出一种避之不及的劲儿来,便如女子避讳男子一般。
这也是为何卓承兴到如今都认为他是个女子。
只是,为何又对他如此亲近?
江余眼中却也没有旁的的情感,跟那女人一般,全然的崇拜之情。
只是因为他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还有别的缘故?
“为何要怕公子。”江余总算抬头看向宋瑜,神情有说不出的笃定,“公子跟他们又不一样。”
都是哥儿,都一起洗澡了为何要避讳。
不一样?
宋瑜摸了摸下巴,还确实不一样,不过那些驿使还是卓承兴,一个个都相当地正常。
他们都喜欢女子。
宋瑜更喜欢男子。
偏偏,江余就是个男子。
第20章
“江家啊。”宋瑜似是有些笃定般低声说道。
当初救下江余之时,他身上的一身衣裳不论料子还是针线都相当的不错,江余此人除了那时杀蛇的时候凶悍一些以外,平常的行为举止却皆是规矩有度,全然不像小户人家养的出来一般。
如今有头有脸的人家最重声誉,送女儿去做妾况且会引来他人诟病,更何况是将儿子送去做娈宠了,如此想来,江余该是逃奴才是,且是大同府哪个大户人家的出来的逃奴。
宋瑜可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个人,对逃奴遣送回主家却是没有同情怜惜之情的,只是,若那个逃奴是江余,这便又不同了些。
江余并不知宋瑜这是在诈他,在宋瑜说出江家时,原本紧绷的双肩便如同放弃般无力的垂下,又再度低了头。
他这便是承认了宋瑜的猜测。
江余心下只觉着这回大概是躲不过去了,他做的一切左不过是垂死挣扎,心中难免起了强烈的不甘,这让他无意识地双手紧握,不长的指甲在手背划出几道血痕,尖锐的刺痛都没有让他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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