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摩擦之声。
不过片刻,低低地带着迷蒙的轻吟之声响了起来。
“唔,大半夜的,做什么啊...啊!”含糊的抱怨之声在最后骤然拔高。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呼...然后,你便不许我睡吗?”
“小鱼儿,”宋瑜停下动作,忽地低下头,在江余耳边轻声道,“此生得你一人,定白首不离。”
大半夜突然被人翻来倒去折腾,又被情话砸了一脸的江余,瞬时便是一个激灵。
宋瑜明显地感觉到江余的反应,额头抵在江余的脖子上低低笑了起来。
第二日,小胖子一早便去骚扰自家爹两回,都被和顺给哄走了。
因着无意的一个梦,宋瑜倒是想起当年的四皇子,便是在今年溺毙在御花园的水池之中。
宋缘与宋永不但出生相差一年,连性格其实都是南辕北辙的。
但是即便毫无根据,宋瑜倒底心情沉重起来,一反之前放养的行为,倒是将宋缘看的严了起来。
不仅请了先生回来给宋缘开蒙,更是限制他不许往水边去,也不再带他入宫了。
即便宋瑾问起了许多次也依然如故。
“又是一年,”端坐在上位的宋瑾朝侧下方的宋瑜举了举酒杯,“中元节家宴,安王一人形单影只,看了真是叫朕不忍。”
“皇上恕罪,”宋瑜目光一动,朝宋瑾笑了笑,“只是这话臣可得驳上一驳。”
“今日既是家宴,满堂之人那皆是臣得家人,臣又如何算得上是形单影只!”
宋瑾喝了手中的酒,笑道:“皇兄的口才依旧这般好。”
“皇上过奖了。”
“睿儿念叨了他圆儿弟弟好些日子了,今日怎么不见那孩子?”
“圆儿昨日吹了风,怕过了病给小皇子们。”宋瑜话说的滴水不漏,哪怕这会儿宋缘大概正缠着江余叫他带着出门去看花灯。
宋瑾笑了笑,倒是不曾再多问,只是当晚宴散出宫之时,惯有儿科胜手之称的简御医却是等在宫门口。
宋瑜站在宫门口回头,瞧了眼即便是灯火辉煌上元节,却依旧有许多昏暗难辨角落的入宫甬道。
转头朝简御医笑了笑,“皇上体恤。”不以为意的将人带回了王府。
“安王世子如何了?”
“禀圣上,只是略感风寒,喝两副药便好了。”
“退下吧。”
“是!”
五彩缤纷的烟火轰然在上京幽暗的夜空乍然响起。
宋瑜抱着如今已经有些压手的宋缘,站在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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