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所言,可是我将弓拉好了,字就能练好了?“
“然。”
说着,她又一笑,继续柔声地问道:“可是我将弓拉好了,琴技亦能更上一层?“
“然。”
”那为何?三郎前次却言,鶣弘,师欉皆乃音律大才,我师出这二人,你已无甚可教的了?”讲到这儿,周如水娇俏一笑,笑声如银铃,却处处都透着狡黠。
闻言,王玉溪几分无奈地看向她,他淡淡一笑,眼波中微不可见地起了涟漪,其中,竟是靡丽地隐现出了几分妖娆瑰美来。
马车辚辚,尘雾飞扬。
周如水见之一愣,很快,便撇过了脸望向了车窗外。在王玉溪看不到的角度,她捏着弓的手紧了紧,眼眶也微微地泛起了红。这表情,好似是松了一口气,又好似,是许久不能达成的愿望终于得偿所愿了。如若谢蕴之能看到此刻的周如水,他是否会后悔当年未耐着性子陪她习字呢?
不多时,马车平稳地停在了山林深处,待车停稳,王玉溪又从暗格中取出了个精致的箭囊,箭上的箭头已被取下,全改用棉布包住了。见周如水盯着那箭头发愣,他耐心地解释道:“夏为万物生发之际,不宜杀生。”
话音方落,周如水就欢喜地笑了起来,她极快地接过箭囊,便如脱兔一般跳下了车。
一手抓着紫檀弓,一手拎着箭囊,周如水俏生生地立在了车前,她远远望着王玉溪,美丽的眸子熠熠生辉。螓首微歪,朝他扬了扬手,便可是乖巧地笑道:“全凭三郎做主。”
周如水是真的很欢喜!就如同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个仰望艳羡的人儿一般,她年幼时最羡慕的姑子就是符翎。哪怕,自太子去后,符翎早已再没了当年的荣光了,符翎仍是周如水所仰望,所艳羡的人。有时细想,周如水甚至还会觉着,符翎是幸运的。人之一生,有过入骨深爱又不被辜负便已算不得可惜了。毕竟还有些人,就如她,穷尽一生在情之一字上都是徒劳无功,都不曾被厚待。
遥想当年,符翎兴起嚷着要学武,太子便亲自教了符翎鞭法。因了太子的护佑,策马扬鞭,舞刀弄枪,居常带刀,观看武事,许许多多公卿贵女们都做不得的事,符翎都能任性为之。
彼时,周如水亦是艳羡想学,但母兄却决然不许,更是训教她身为贵女应当恭谨克己,切不可如符翎那般骄纵妄为。
因此,她自小便远远地看着张扬如织的符翎,自小便羡慕着能够随心所欲的她。她羡慕符翎有个不重名声的母亲,羡慕符翎不必时刻都端着深闺千金的娇羞之气,羡慕符翎的房中摆列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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