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这是甚么么?这是还魂阵,是吾宁川城的招魂之引。这些个尸骨之中,大多都是吾宁川的异士,当年,他们背井离乡来到周国,是为与周交好,是为万世之太平。他们与你我未有甚么不同,他们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他们本待着功成之后返回故土,却你的先祖只为了一己之私便将他们活活坑杀在了这洞中。叫他们有家不得归,有魂无处落。他们早该回到宁川去了,他们的魂魄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归家。如今,本君终于寻着了他们的忠骨,本君为宁川少主,自然要替他们讨回公道。今夜,本君便要以你的鲜血为他们送行,以周国的宝藏为他们开道,迎着他们风风光光地归家去,讨回这笔经年的血债!”
说着,他忽的一顿,声调怪异,睨了眼神态木然的周如水道:“怎么?不信?光有你的心头血不够,还当有凤阙对么?小公主莫急……”言至此,他忽的歪了歪头,哼了一声,从她身前让开,望着洞口,古怪笑道:“巧了,凤阙来了。”
应着他这话,有脚步声渐渐走近,待得近了,未见来人,周如水却是目光一动,忽的勾了勾唇,她轻轻道:“来的不是凤阙,是我的三郎。”说着,她偏了偏头,在风浅楼冰冷的盯视中,有些得意,有些欣喜,十足温柔地补充道:“我的心头血,你怕是要不着了。”
她话音未落,果然见王玉溪自黑暗中走来,一袭白衣,俊美无筹,如是神祇。只他脸色比往日里苍白许多,唇上也好似覆了一层薄薄的冷霜。
见此,周如水有些心疼,心道他久病未愈,如今又为她操劳。想要上前,却稍稍一动,腿上便涌来一阵难耐的麻意,这麻意太过尖锐,直叫她跌回在原地。待她再抬起脸来,却听风浅楼笑得猖狂至极,他怪异地睨着她,冷笑,怪腔怪调地说道:“小公主生于宫廷,却不知这世间最难猜的便是人心么?你的心头血可不是本君来取的!如今要你命的,可是你的三郎啊!”
说着,他扭过脸看向终于走近的王玉溪,魅亮的眸子盯向他神色淡然的脸,熟捻笑道:“也是了,我也曾被他所骗,还以为,他真对你爱之重之,不顾生死了呢。却原是咱们都想茬了,他自小便中了诛心之蛊,本就是个无情无欲的怪物,怎会爱人?若不是因着你身上的凤阙,你以为,你能近的了他的身么?”
“甚么诛心之蛊?甚么凤阙?”风浅楼的话十足的荒唐,荒唐到推翻了周如水所有的认知,直叫她蹙起了眉。
然而,对上王玉溪不同于平日的冰冷的神色,她忽的一凛,整个人后知后觉地如是被雷劈了似的发麻。她愣愣地睁大眼,看也不看风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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