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同。更她对他的爱,像是炙热的火,时时刻刻温暖着他的心,叫他确信,撇去名望,撇去出身,孤寂如他也会为人所需。
却如今,她如此沮丧。
周沐笙静静望着她,眼眸漆黑如暮,他小心翼翼地,极缓地靠近她,伸出手,握住了她无有伤处的细弱手臂,认真道:“你是你,她是她。”
他的话直是叫芃苒回过神来,她极快地从周沐笙掌中抽回自个的手臂,一昔爆发,倒叫她清醒了许多,她抬起手来,便用袖摆去擦面上的泪,擦得满面通红,直是静了一瞬,才僵硬地道:“我与她本就不同。”
这一声十分飒爽,便这声过后,她竟笑出了声来,哭笑转变不过一瞬,一双雾眼直直看住周沐笙,忽然似是放空了情绪,慢慢说道:“阿笙不知,我自小便会看人下菜碟,为质时想尽法子讨得太后欢心。便是晓得太后对我的喜爱不过如是喜爱苑中的一头鹿,为了在宫闱中安稳度日,我也甘愿做那头鹿。后头到了父亲身侧,我便又想尽法子讨父亲欢心,兄长常道父亲偏袒我,又憎恶我巧言令色。却他怎知,为了那所谓的偏爱,我到底费了多少功夫?受了多少罪?男儿能当之事,我亦能当。上阵杀敌,我亦有过。却到头来,父亲临死之期,竟意图将我嫁给老叟,只为替我那无用兄长换个安稳来日!遂我冷了心,自心底再不认自个是甚么劳什子的芃氏女,使计逃过了这桩婚事,逃出了鲁国。”
说着,她低低一笑,明明神情有些恍惚,却又似是要将自个给扒拉个干净,就这么剔剔透透,破罐子破摔,皮骨不存的暴露在他眼前给他瞧。
她的笑有些邪气,有些古怪,明是蔫坏,却有些可怜,她满不在乎地继续道:“在鲁国,男女若要成就亲事,即便是继娶,也当往宗庙问卜。遂,我使计在卜卦之事上做了手脚,以毒威逼了巫人,叫他示出了大凶之象。果然,那家子傻货见了呈凶象的卜骨,真真未敢再提婚事,我便也就得了自由。彼时,支撑着我的便是你,我总想,我这短短一生,未再见过你,未能真真正正爱过你,便就与你陌路不相识,是多么的苦涩。遂我来到了周国,我千方百计得到你。你是坦荡君子,以风霜自挟,若日月清朗。却我不同,我自私狠毒,只一念头持到底,便会不折手段。我原以为,我所盼的,不过是在你身侧。遂我应了你,你便无心,我亦不悔。却如今,我才知我竟高估了自个,真是着相了!”说着,她的笑容愈来愈深,直是自嘲着问周沐笙道:“我常道自个有颗七窍玲珑心,却不知今日竟是如此的不合时宜,真是丑态百出。”
说着,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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