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花盆底,最后实在是挺不住了,福晋就向德妃娘娘说了实情……谁想、谁想,娘娘不但不心疼福晋……还说……还说……”
胤禛双拳捏的发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底下跪着的珊瑚:“还说什么了!”
珊瑚不可自制的打了个冷颤,咬着牙齿,硬是一字不落的重复道:“德妃娘娘说:本宫知道你们二人成亲不久,夫妻亲近些也是应当,可凡是都要有分寸,你是福晋,不是那些以色侍人,霸着男人不放的妾室,就算胤禛宠着你一些,也应当谨守皇家媳妇的本分,劝着他一些,别一天到晚的跟个狐媚似的,缠着男人不放。”
“啪——”胤禛一手狠狠击在身前的长案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汹涌的怒火。
“贝勒爷,奴婢所说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话,情愿天打雷劈。”珊瑚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神情坚定的说道。
胤禛紧紧闭了下眼睛,在睁开时,便道:“好生伺候福晋,下去吧。”
“是!”
门口的苏培盛见珊瑚脚步虚软的走了出来,赶紧对身旁两个小太监道:“还不送你们珊瑚姐姐回去。”
“有劳苏公公了。”
“哪里、哪里。”
“爷!”眼见珊瑚渐渐走远后,苏培盛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用着最恭顺的口气,对着窗边负手而立的高大男子道:“黏杆十七送来的暗报。”
“好、真好”手上拿着一寸多长的纸条,胤禛连连冷笑道:“老十四两口子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德妃那日为什么会刁难甜儿,胤禛心中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无非就是当娘的在给小儿子出气罢了,她动不了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便拿“罪魁祸首”的妻子做筏子,还有那个完颜氏,她这次进宫明明身旁就带着个御医,却在甜儿需要诊治时,硬是袖手旁观,呵……恐怕不单是袖手旁观,其心里面应该更是高兴快意吧!
可恨!当真是可恨!
眼见主子脸上冷的跟个阴煞修罗似的,苏培盛不得不轻声开口劝导:“爷息怒,太医说了,福晋身子并无大碍,肚子里的小主子也是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