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做那天真无知的菟丝花,他想要后嗣,她便努力调养身子给他生,只盼望着男人对她的好,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
被人宠是一种习惯,宠爱别人有何尝不是一种习惯,她要男人习惯宠着她,护着她,她要男人看清她的一片真情,告诉他,莫要负了她。甜儿心里很清楚,男人对她感情转变最大的那次,是在木兰之时,没有虚情假意,也没有故弄玄虚,那个时候她是抱着,他生我生,他死我死的决意去的。
于是,她等到了那句“只要你不变,禛定不负你!”
在那一刻甜儿知道了,这个男人开始真正的把她放在了心里。
男人这种东西啊,若是打从心里真正放下一个女人后,他就会变得格外珍惜她,而这个女人又恰好是个爱拈酸爱醋,又柔弱可怜,又对他痴情一片的,那倒霉地大约就是府邸里面的其他女人了……
他们两个人也许并不是最初就满意彼此的,但是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相处中,在撒娇、耍赖、欢乐,在皱眉、摇头、无奈,在得寸进尺,在宠溺包容间,两个人的感情就那样渐渐深厚了起来,就像是装在瓶子里的水,不知何时,已经滴滴答答,止都止不住的开始往外冒。
想到这里,甜儿微微一笑,双眸中柔和的一塌糊涂。那妇人见了,张嘴还有问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却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他身材消瘦,胳膊底下拄着只拐杖,一条腿是蹶的。
“你怎么来了?”卖蛋的妇人顾不上再说话,一脸埋怨的迎了上去,汉子嘿嘿笑了笑,踢给妇人个食盒,中午了,给你送两张饼,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不是跟你说过,叫你不要送了吗,腿脚不好就老实的在家呆着,路这么远,万一摔着可怎么办,还有二牛,他吃了吗,咋没跟你一块来……”妇人的嘴上全是埋怨,但是那早已被风霜浸染的眉宇间,却露出股温柔的笑意。
甜儿想着,这也是个幸运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竹签儿,她悄然的转身离去。沿着桥身继续向前走去,直走到中间的最高处才停了下来。天空开始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在江南夏日,晴天骤雨,大约是最常见的了,桥身两旁地小贩们不急不缓的撑起带来的油布伞。
甜儿也打开了手里的红伞,她站在桥身上满怀欣喜的看着桥下的湖面,有几只鸳鸯被雨水打了,正炸毛似乎的直扑腾。
“甜儿……”便在这时,有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她抬头望去,便见在匆匆的人流中,那个男人持伞而立,他负着手,身子挺的笔直,脸上依然是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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