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沧泓点头,“你等着,我这就弄去。”
夜璃歌便坐在石桌边,打开那匹布,她仔细用手量了量,心里已然有数。
忽然又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到一边躺着去。
没一会儿,傅沧泓做好菜,端着盘子出来,见她不收拾,却也不责怪,自己把布匹裹了拿到屋里去,然后将饭菜摆到桌上,等她弄好一切,夜璃歌已经跳回桌边,像个小女孩儿似的。
“你啊。”傅沧泓忍不住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还是那么任性。”
夜璃歌撅撅唇:“我高兴。”
“好吧,你高兴就好。”傅沧泓倒也不指责她。
两人坐下来开始吃饭,天南地北地乱吹。
“沧泓。”
“嗯?”
“听说这个月底城里会放花灯,咱们去瞧瞧吧。”
“行啊。”傅沧泓点头,把一筷子菜挟进她碗里,哄她道,“乖乖吃饭。”
等吃完了饭,夜璃歌又开始裁衣服,要说,她拿刀拿剑却是利索的,于这女工上头却是欠缺,做了许久还是不成,末了把剪刀一抛,叹气道:“真是糟蹋了一块好料子,看来我这一辈子,到底是做不成贤妻良母。”
“这话说得奇怪。”傅沧泓手撑着桌面,“为什么要做贤妻良母?这样不是很好?”
夜璃歌看他一眼,想说什么,却到底没有开口。
傅沧泓于是低头看看自己。
夜璃歌把所有的针线都收了起来,因道:“明天,我且去城里裁缝铺,请教一下师傅吧。”
“你要是不乐意,那就别做。”
“没事的。”
夜璃歌站起身来,拿起所有东西折回房间。
等她出屋子时,傅沧泓忽然问:“前儿个你和我说打赌那件事,还算数吗?”
“算数,自然算数。”
“我今天看中了一个孩子。”
“哦?”
“是乡下一个放牛娃。”
“觉得他怎么样?是适合修文,还是习武?”
“以他的资质,适合修文,可他自己却说,愿意习武。”
“哦?”夜璃歌微觉惊讶,“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愿意习武?”
“他说,想保护自己的妹妹。”
“他家里没有大人?”
“没有,父母都去世得很早,只有他与妹妹相依为命,从前村里的人老是欺负他妹妹,他又打不过别人,所以想习武。”
“那你不妨试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