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香香忽而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拍额头,“小姐,厨房里还有上次四爷来时留下的酒,不如拿过来咱们今天好好喝一顿。”
云裳笑了起来,“好!咱们不醉不归!”
香香取来了酒,打开了泥封,顿时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一坛菊花酒,是用去年的贡菊花瓣加了好酒一起窖藏了一整年的光景才出了酒窖,那滋味说多香就有多香。云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里头空空荡荡,灌了一摊子酒进去,忍不住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香香知道她有心事,也不阻拦,只是格外留心,自己不敢贪杯多饮,生怕一会儿云裳酒醉之后无人照看。
果然,事情还真是如同香香想的那般无二,云裳一肚子的心事加上这多半坛子的冷酒一浇,喝着喝着就趴在了桌上,酒水污了她的袖子,漫过了她的前襟,她都没察觉,嘴里乌七八糟的说着什么话,眼见得是不省人事了。
香香把她哄到床上,才刚躺下,她就睡了过去。香香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云裳那边就开始闹腾了起来,大概是喝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嘴里嘤嘤的哼唧着什么,香香也听不清楚,更是寸步不敢离开,到了半夜的时候,香香迷迷糊糊的瞧见云裳缩成了一个球躺在被子里,她心里一惊,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可不是火热!这是发了热!香香翻遍了倾芙园也没翻出什么药来,大半夜又不好惊动前边大院里的人,只得摸着黑提着一盏灯笼走到四少爷的院子,云钰的书童雅墨今晚正当值,远远的瞧见一个人提着灯笼,就迎了上来。
香香大概说明了原委,雅墨不敢耽搁,立刻进去禀报,不大的功夫,云钰就穿好了衣服出来,随香香一起往倾芙园走。
情况比云钰想象的要糟糕一些,他原来以为云裳只是一般的喝醉了酒,谁想到这高热实在难缠,云钰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如果这半夜里去请大夫,势必要惊动其他人,他当机立断,出了院子骑上马就去了北侯陆灿的府上。
这时候也只有那个半吊子的郎中陆谨能帮的上忙,他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对于岐黄之术也略懂些,寻常的头疼脑热都不在话下,他还真没想过真有一天,自己还要指望上这个老朋友。
半夜请来陆谨,两人偷偷进了倾芙园,园子里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云裳的嘤嘤之声。
“这是气压心脉,伤了心经,猛饮了酒才勾起了病来。”陆谨搭了搭脉说着绞了一个帕子放在了云裳的额头上,云裳一动,这帕子就掉了下来,陆谨低头去捡的时候,正好看到云裳睁开了一对乌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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