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外面的野小子拐跑,你不害怕?”
毛小盈:“妹夫不是野小子,他有父母。而且一表人才,青年才俊,我很满意。”毛真翻白眼,道他榆木脑袋也不趁此机会好好考察多多为难,然而毛小盈只温和笑道:“小莉喜欢就好。”
毛真撇撇嘴,嘁了一声。然后听到毛小盈问他:“二十几年很难熬吧。”毛真无所谓的耸肩:“还好,过来了。”
“真是辛苦啊。”
毛真失笑,毛小盈这句话简直像是旁观者不痛不痒的感叹,好似透着些许优越感的同情,比恶言恶语更令人难以忍受。他无法忍受的侧头正要嘲讽回去,却对上毛小盈认真、难过又温和的双眼,像夏日山间的清泉,叮叮咚咚悦耳动人。嘲讽的话就吞回喉间,毛真飘到旁边的石柱子上,望着远方众人嬉闹的场面说道:“还好。”
所有苦难、引诱、痛恨和埋怨其实都比不上孤独,孤独如同山崖上的水珠,一滴滴砸下来能够击穿坚硬的石头。当时间漫长得几乎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孤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就会变成悬崖瀑布轻易能粉碎坚定的信念。
所幸都挺过来了。
毛真皱着脸厌恶又恶心:“所以接下来我再也不想唱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诵了二十几年,每天都忙着超度妄图侵蚀自己的亡魂和怨气,简直听到都想吐的地步。
闻言,毛小盈温和的笑弯眉眼。
陈阳在给孔明灯染色画图的时候突然歪头询问度朔:“你想到要在上面画些什么?或者写些什么?听说孔明灯飞到天上,飞得越高就能让天上的仙人看到写在孔明灯上的愿望。说不定能实现。”
度朔毫不犹豫:“假的。”
陈阳瞬间拉下脸。感觉到危机的度朔连忙执笔说道:“我想画画,画就代表我想写的。”陈阳满意点头,对着自己的孔明灯说道:“那我也画画。我不看你,你也不看我,看我们画的一不一样。”
“好。”
旋即两人背转身,各自执笔而画。度朔率先画好,偷偷转身观看陈阳画画,当看到那笔锋勾勒出来的雏形时,他脸上露出心有灵犀的笑容。陈阳画好后欣赏了几秒,转头的时候就看到度朔正盯着自己看:“画好了?”
“画好了。”
“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