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少。他有太多妻妾儿女,不可能每个都顾得过来。母亲给我起的字他也不满意,嫌她妇人见识短浅,到周岁取名时就改了。”
难怪他名字不一。慕容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确实比“咸福”更符合父亲对儿子的期许。
杨末挑他话里的刺:“谁说我和你相反,我不但跟爹爹亲,和娘亲关系也不差。只不过她生了我后身体不好,小时候是大嫂带的我,相比之下没有爹爹那么亲近罢了。”
他连连点头,忍俊不禁:“是是是,我说错话了,你一家和乐融融,让我好生羡慕。”
杨末也抿着嘴笑。豪门世家多似他家,一家之主娶很多妻妾,兄弟姐妹虽多却不亲热,搞不好还要闹出种种龃龉争端;妻妾少的,难免子息单薄门庭不旺。像她爹娘这样夫妇二人琴瑟和美、子女又多的,确实是难得的福气。
对视半晌,他轻声道:“以后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杨末抬起头,有片刻愣怔:“什么?”
他却只是一笑,丢下她满腹心思兜转,自己转身下床披衣,端起锅碗走向屋后水潭。
难道他的意思是,要她以后叫他……咸福?那两个字在她舌尖滚了无数遍,明明是很平常的两个字,却好像涩在嘴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第三章 点绛唇1
又过了两三日,持续的阴雨终于逐渐止歇,虽没有云散放晴,总算是不再下了。雨后山林的空气中还带着绵绵水气,微风吹来格外清新。
杨末的肩膀被树枝穿透,但幸而没有伤到内脏筋骨,只是皮肉伤,养了几天便大有好转,除了右臂不能使力,下床行走自理已无碍了。早上她醒来发现床尾整齐,咸福不在屋内。檐下的陶铃声被一阵尖锐的啸声压过,像是某种猛禽的嚣叫。
她走出木屋,看到咸福站在高处山石上,臂上停着一只个头小巧的灰色鹞鹰。那鹰似是训练过的,并不怕人,站在他手臂上左右张望。他从鹰爪解下一节竹管,里面塞着一团布条,上有文字。
杨末走过去问:“怎么了?哪里来的鹰?”
咸福面露喜色:“这是我们传递消息的鹞鹰,恰巧从这里经过。可惜不知道此处方位地名,否则只需要借鹰传信,立刻就能召人来救我们出去。鹞鹰识途,我留下讯息让它带出去,不日也会有人寻来。”他回到屋内,从烧灭的火堆里捡出一截细木炭,在布条上写下求救字句,重新绑回鹞鹰腿上,吹哨将它放走,直向西北面飞去。
杨末看他满面笑容,心中有些失落,转头望着屋檐下的铃铛:“这几日每夜都听着铃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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