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也是出于这层顾虑。”
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寒噤。如果她重蹈白贵妃旧路,是不是也只能像她一样,在深宫中闭门不出,避开那些曾经认识她的人,粉饰太平。朝中见过她的人可比见过白贵妃的多多了,全都不能见,只能在后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大娘说的,成日仰首坐等皇帝垂怜,一生都维系在男人的承诺和情话上。
那样的日子光是想象就遍体生寒。
兆言还在思索纳她入宫的可行性:“一开始免不了要收敛委屈些,但是不会太久。末儿,你愿不愿意……”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她立刻脱口道:“不,我不愿意。”
兆言被她冷肃的语气惊愣:“末儿,你怎么……”
颖坤起身下榻,站到他面前三尺远处拜道:“陛下的诚挚心意,臣铭感于心,终身难忘。但是臣志不在后宫,既与陛下有姑侄姨甥之亲缘,又是已嫁居寡之身,与陛下并非良配,难成姻缘。”
兆言站起来去拉她的手:“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变了说法?”
颖坤闪身避开,这次向门边退去:“陛下,臣一直是如此想法。”
“一直是如此想法?那刚才你……又作何解释?”
颖坤也懊恼于自己明明是为萱儿的事而来,却未能把持住在他面前失态,眼下这情势是越来越乱了,再拜道:“臣一时情急失仪,求陛下恕罪……”
“一时情急失仪?我们……都那样了,你跟我说一时情急失仪?”他怒而失笑,扯住她的左手往自己怀里带。颖坤右臂还肿着使不上力,单一只手当然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拥入怀中,双手别到背后。他将她抱紧了,脸复又凑近来,离她只有寸余远处低声道:“非得朕幸了你,你才能死心塌地?”
颖坤未料他又兴起这念头,忙阻止道:“陛下!……”
另一声更响亮的惊叫从窗外传来,盖过了她的声音,紧接着一片嘈杂响动,盆盏跌落,女子惊呼哭喊交杂。
兆言急忙放开她,推开屋后窗户,只见花间小径上乱成一团,几名宫女围着一人躺在路中,有人向外跑去高声呼救:“来人啊!”有人则试图扶起地上的人,吓得心魂俱裂尖声喊道:“贵妃!贵妃!”
竟然是茉香,她听到了?
兆言回身出阁,那边颖坤一早就先跑出去了,疾步绕到屋后。茉香已有孕八月有余,即将临盆,腰大成围腹胀如鼓,这一摔动了胎气,她疼得喘不上气,旁边宫女力小也抬不动她。颖坤驱散宫女,双手伸到茉香身下,虽然能勉强抱起来,但茉香姿势不顺疼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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