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
“需要喝药的毛病都不算无关紧要,究竟怎么回事?”
颖坤稍顿片刻方回答:“上回伤了腿骨没有养好,有点风湿症状,大夫开了药让我慢慢吃着调理,往后陛下得经常忍耐我身上的药味了。”
风湿很难根除治愈,兆言便有些心疼:“之前看你恢复得很好,比武打我下手那么狠,哪像有事?是不是在景州那次大雪冻着了?”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大概是吧。”
兆言接着说:“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你在军医那里看的,还是燕州城中的名医?趁现在不严重尽早医治,连根拔除,不然以后上了年纪这病有你受的。”
颖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问:“陛下召我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兆言道:“想你了,就叫你过来,不行吗?明明住得这么近,我不找你,你也不主动来看看我是吧?”
颖坤问:“那为何要来书房里?”
他满意地笑了,在她唇上一吻,低声道:“一会儿就去寝宫,还是你喜欢仍旧在温泉里?”
颖坤面色飞红别开脸,他亲了亲她的面颊,倾身往前道:“叫你来书房是让你看看这个。”拿起刚才那份文书在她面前展开。
她才留意到他正在看的并不是鲜卑皇帝的使者奉上的国书,形制格式要简陋一些。打开一看,竟然是拓跋辛的降书,说自己还有五千精兵、一千匹良种骏马、各式精良军械等,愿携之敬献大吴皇帝阙下。他被宇文循逼得走投无路,竟想叛国投敌来投奔南朝寻求庇护。
兆言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桌案上轻敲,问:“此事你怎么看?”
颖坤把降书折起放回案上:“马和军械可以笑纳,人就算了。”
他被她引得失笑:“这么损的招你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还以为你在大是大非上跟忠武公一样光明磊落。”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光明磊落的人也不等于榆木疙瘩死脑筋,我爹就是这么教我的。拓跋辛这种不学无术祸国殃民的奸佞,我们大吴要他作甚?正当两国和谈之际,把他送回去给宇文循作为登基的贺礼,谈判时还能为我们多挣些筹码;祸首只是拓跋辛,那些士兵就不要连罪了,既然是精兵强将,先扣下几个月等和谈结束边境安定再遣送回去;良马留下配种繁育,军械交给工匠拆解研究,鲜卑骑兵装备精良所向披靡,值得我们效仿。”
兆言伏在她肩头笑得发抖:“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无赖——不对,你本来就是个小无赖,以前只有私底下作弄我,现在堂而皇之去作弄别人了。拓跋辛要是猜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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