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幸好时辰还早,赶紧倒掉换上新的,重新煎过。”
兆言听得更加疑惑。风湿和妇人调经都是慢症,只能慢慢服药调理,用些活血化瘀补气散痛的药材,温补性平,有共通之处,即使常人吃错了也未必要紧,遑论关乎人命?他不由担心她是不是得了其他重症,故意隐瞒病情,便对齐进道:“你进去,把宁成公主在吃的两种药各拿一副出来。”
齐进领命,不一会儿就拎了两包药出来。药包上没有诊断药方,兆言闻了闻也看不出来所以然,转身往回走,一边吩咐齐进:“去把太医叫过来。”
行宫的太医是从洛阳随驾而来的,不一会儿就应召来见驾。兆言问他:“宁成公主的医案你那里可有?”
太医道:“公主玉体抱恙?臣并不曾为公主诊病。”
这么一说兆言就更担心了。行宫里有医术精湛的太医她为何不用,偏要到外头去求医。他把那两包药拿出来:“能看出来这是治什么的吗?”
太医小心地把药包打开,各种药材分拨归类。他眉头紧锁,似乎这两个药方都不常见,又拿出一杆小秤把每种药材的分量称过,思索了片刻,忽然一惊,忐忑地跪下回道:“陛下,这两种药都有调经之效,不过效果相反。”
兆言听说不是疑难杂症就放心了,问:“什么相反的效果?”
太医道:“一种长期服用可使行经延后,另一种则药性猛烈,可令信期提前,服后三五日内即会来潮。”
兆言虽然不懂医理,但听着也觉得奇怪,一会儿提前一会儿延后的,药性还凶猛,听上去对身子很不好。“这……到底是治什么病?”
太医伏得更低:“回陛下,这两副药……不是用来治病的。”
“不是用来治病,那吃药干什么?”
太医伏地叩首:“臣不敢说。”
兆言坐直身道:“但说无妨,赦你无罪。”
太医这才直起身来,跪在地下回道:“这两种药都能改变女子信期,以达到……达到避子免孕之效,一种用于事前预防,另一种则作事后补救。”
说完半晌不闻皇帝言语,他悄悄抬起头偷觑一眼圣颜,只见皇帝脸色阴沉,风雨雷霆欲来。他吓得立刻拜服于地,连声道:“陛下开恩!”
很多人都知道,今上的姑母宁成公主是个寡妇,亡夫就在燕州城外西山南麓地底下躺着,是鲜卑故太子,已经死了十来年了。宁成公主守寡十年,现在却喝起了避子汤药,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和人私通了。
本来以公主的身份之尊,丧夫再嫁也没什么大不了,有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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