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啊,周恪初脸色变淡,嗤笑一声,打量了霍明朗一眼,然后便对着霍瑜说道:“霍先生说得对,我家儿子叫错认了。横波才是他妈妈。”
周恪初转过身,牵住了陆横波的手,陆横波手上的钻石戒指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又道:“我与横波订婚了,订婚宴会给霍先生和霍医生发请帖的。”
他说完,再不看霍明朗一眼,肩上抱着周唯一,手里牵着陆横波转身便走。
霍明朗这个时候,头便更加疼上一分,就仿佛有人拿着极钝的刀子在磨她的神经。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么奇怪,这幅身子还是自己的么?她抬头看了看趴在周恪初肩上正在抹眼泪的周唯一,突然一阵心悸。
周唯一摸完了眼泪,在他爸爸耳边哽咽地说道:“爸爸,妈妈她刚才好像很难受,她一直说头疼。”
周恪初脚步顿了顿,然后摸了摸周唯一的头,边走边说:“一一,她不是妈妈了。”
陆横波被周恪初牵着手,想起之前周唯一第一次见自己的情景,小朋友一脸正经地对自己说:“阿姨,我爸爸这辈子最爱的是我妈妈。”
原来他妈妈是霍明朗啊。
陆横波突然将自己的手从周恪初的手里撤了出来,出了私房菜馆的门,陆横波一下子就摘掉了无名指上的钻戒。
周恪初有丝不理解地看着她,陆横波笑笑,将戒指放到了周恪初的西装口袋里。
她说:“恪初,你说你已三十岁,要为自己找出路。可是恪初,我可能永远不可能成为这条出路。”
她对于他而言,是将就,是妥协。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三十三年之间,只有周恪初给过她心动的感觉。可是周唯一是现实的一个兜头冷水。
周恪初有一句话说得太错,周唯一只可能有一个妈妈。
“横波,你不要冲动。”周恪初抓住她的手:“你再好好想一想,戒指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