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未见尸首,谁又知晓她究竟身处何方呢?
写罢此信,我将笔搁在一旁,找出她送的琉璃耳坠好生收进了匣中。
那匣子上用螺钿绘出了绿梅图案,碧玉翠色清,清极不知寒。茫茫天地寂寥无垠,我不由在心底诘问自己,几生修得到此梅?
昌溪的山与新安的水都已不在眼前,可举头遥望,寻常一样窗前月。月色如纱朦胧了我的眼,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年十五岁的开平哥意气风发立于马上,指着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告诉我,便知山外尚有青山在,也要大着胆子纵马涉河,越过那片层峦迭嶂。
千里群山以外,自有万顷风光静候之。
(上册完)